張側妃看了一眼趙霓虹,一甚素色繡杜鵑暗紋蘇繡錦群,頭上綰了飛仙鬢,鬢上插著幾根白玉鑲紅寶石素簪,雖素了些,卻不失禮數,素色中有點紅相錯,襯得她年輕的面容更加嬌美。
“如意,待會將昨日交代你備下的羹湯和首飾給阿君送過去,再怎麼說咱們端王府是她二伯家,這孩子早年喪母,怪可憐的,能多疼些便多疼些。”她說這話,如意一字不落的全記下了,側妃疼郡主,不光要郡主知曉,府上府外之人也知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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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福了福身,“是,奴婢記下了。”上次吃了大補的粥長了一臉的痘,如今痘還未好全,臉上有黑黑的痘印,用了藥也沒全好,張側妃便沒帶她去衛家。
送走張側妃和趙霓虹,如意立馬去辦張側妃吩咐的事。
今日不是大朝會的日子,端王並無需去上朝,而衛家送來信,衛才韜進宮了,讓他明日再過去,此時他也無事便回了滄海文學網院。
太監冷揚此時並不在他身邊,剛進滄海文學網院拱門,便與如意裝了個滿懷。如何手裡的羹湯‘哐當’一聲掉了下來,還撒了她一身。
羹湯還很燙,如意驚叫了一聲,發現是端王,立馬閉嘴,跪伏在地,“王爺贖罪。奴婢該死。撞了王爺。”
她一身的羹湯,加上臉上的痘疤,就算是施了厚厚的粉。也難以掩住,大庸的胭脂水粉遠遠沒有現代的精緻,很是粗糙,根本難以掩住那痘印。
端王低頭看向如意。如意年紀已經不小了,縱是年紀不小了。也比張側妃年輕些,然而她長得沒張側妃美,如今又一身羹湯,狼狽不已。莫名的,端王便想起了有時在王府走路偶遇到的那些姨娘們,真是個個絕美。聽說十九弟身子出了問題,不能盡人事。數十朵嬌花竟要獨守空房守活寡,真是暴殄天物。
若這些美人兒都是他的人該多好,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下去吧。”端王想到永王府上的美人兒,再看如意,便索然無味起來,若無永王府的美人兒做對比,其實如意還是能看的。
如意急忙下去更衣,羹湯灑了,還得重做一番,心中暗道一聲倒黴,便下去找人過來打掃去了,魏姬從暗處走出來,她剛得到訊息,王爺回府了,便急急忙忙過來,沒想到看到這齣好戲。
那如意分明是要勾引王爺,可惜人醜又老,王爺看不上,她自得的挺了挺胸脯,抱著琵琶走了進去。
“側妃?奴來了,側妃?”她聲音不輕不重,彷彿山澗泉水叮咚般悅耳,嗓子本就好,一說話,嗲嗲的,卻又不是特別嗲,屬於嗲得剛剛好,讓男人聽了有種迫切想要一睹芳容之感。
端王從屏風裡走出來,見魏姬規矩的站在廳中,低著頭,不敢多看,一雙好看嬌嫩的手抱著琵琶,衣袂隨風搖擺,還有幽香隨風飄來,讓他心神盪漾。
“你是魏姬?”端王是見過魏姬的,當初趙長彥從趙淑將魏姬討過去後,曾帶去給端王彈奏琵琶,只是當時他無暇多顧它事,便沒多注意,不過魏姬的琵琶聲和容顏的確驚豔到他了。
這句‘你是魏姬’也並非問句,只是普通的開場白罷了。
魏姬嬌羞的點頭,一副不知該如何做才對的慌張模樣,楚楚可憐的,“奴是。”
“來給側妃彈琵琶?”端王問,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魏姬,魏姬此時已經羞紅了臉,兩團緋紅飛在臉上,更顯得她楚楚動人。
端王心思一動,永王府果然是美人多,隨隨便便一歌姬,都比他府上的幾位側妃夫人美許多。
而且這些美人還都守活寡,真是不應該。
魏姬微微點了點頭,細聲道:“是。”
“給本王彈奏一曲。”端王道。
魏姬嬌羞的抬頭,飛快的看一眼端王,而後迅速低下頭,“是。”找了個凳子做好,將琵琶放在腿上,開始彈奏。
此時,一丫鬟,急衝衝的進了群芳院,推開一間屋子走了進去,關上門,便道:“姨娘,魏姬得手了。”
“什麼?”那姨娘有些顫抖的問,“快說。”
“張側妃去了衛家,而王爺卻回了王府,此時正在滄海文學網院聽魏姬彈琵琶。”丫鬟稟報。
“姐姐,魏姬不過是歌姬,還是完璧之身,委身於王爺,誰也不會說什麼,王爺自也不會嫌棄,但咱們……”她說不下去了,此時覺得進永王府是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不但什麼也得不到,還沒了處子之身。
“非完璧之身又如何?你別忘了咱們是什麼身份。”一道聲音帶些狠辣意味的道,“就這層身份,足以讓王爺多疼你我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