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情,作為大將軍鐵桿黨羽的丁謐、李勝、鄧颺、畢軌、何晏、荀紹、夏侯績七人自是早已經被人貼心“護送”到了船尾另加看管。
尤其是作為虎賁中郎將的夏侯績直接就被人堵上了嘴以防止他亂說些什麼。
至於剛剛跟隨這位虎賁中郎將的那些虎賁郞們,對於這些被矇在鼓裡的虎賁郎們曹芳則是親口承諾不會傷及其身家性命。
話雖是這麼說但這群虎賁郎也是很快被人卸下武裝,然後就帶到了船艙之中嚴加看管了起來。
等待這群從自己父親手中接受世代擔任虎賁郎的前方命運則是皆繫於曹芳一言之中了。
而有著不久前曹芳特意吩咐,作為如今大將軍在朝堂中權勢最大黨羽,中護軍夏侯玄卻是被人放回到了人群之中。
這可讓周圍的眾人感到有些疑惑了,而被放回到人群之中的夏侯玄並沒有太過在意身旁那些朝堂同僚們注視過來的視線。
隨著眾人所在的這艘大樓船漸漸靠岸,早已等候已久的一隊隊負責傳達命令計程車卒四散開來,此刻的時間已經從最初有些寒冷的早晨過渡到了正午。
洛水上籠罩著的水霧也漸漸散去,隨之而來的則是有些清冷的日光,承載著許多東西的樓船也正式停靠在洛水河畔那片空地之上。
如同這幾年來越來越捉摸不透的天氣一般,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超出了太多太多人的預料了。
彈劾御史中丞、羽林虎衛兩營護駕、虎賁衛的私自行動,更遑論還有武衛營由王崖、徐烈帶人起兵一事。
而從一開始穿著戎服的夏侯玄則都是選擇了站在原地沉默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就連剛剛的虎賁衛救援,他也只是被迫的捲入了其中,懷揣著無比矛盾的心情夏侯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剛剛路過自己身邊的丁謐、李勝、鄧颺、畢軌、何晏、荀紹六人投過來的焦急目光,也被這位中護軍則是完完全全的無視掉了。
至於虎賁中郎將的夏侯績則是根本沒有機會同夏侯玄有過任何交流,直接就被幾十人貼身護送到了船尾。
而夏侯玄此時的這種態度就如同面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同他這位曹大將軍手下地位最高的親信完全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直到夏侯玄親眼見到遠處四名親衛一同抬上來的武衛司馬徐烈那具已經有些殘破的屍身後,其眼神才算是有幾絲波動。
而緊隨著徐烈屍首之後,由著十幾名親衛一同壓上來的武衛長史王崖也是緊隨其後。
見到面前王崖那已經半死不活的身影與徐烈的屍體後,站在曹彥、曹爽不遠處的曹芳也是眯起了雙眼。
開始好好打量起差點讓自己陷入深淵的罪魁禍首了,直到這兩人帶領武衛營反叛的時候,曹芳才算是處於發生這件事以來最危險的境地。
要是不久前的曹大將軍一時衝動之下突然轉變了性子,直接選擇同丁謐幾人提議的那樣棄甲跳船接應的這兩人的話。
現在曹芳還能不能淡定無比的站在這裡思考要如何處理這件事還要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