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低下兩人的動作,何晏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突然,何駙馬無意中一瞥,就發現了廣場外那條大道上,出現了兩個身穿朝服的身影。
此時兩人顯得神色匆匆,好似在尋找什麼一般,那兩人在看到自己這邊之後,明顯是開心無比,快步朝著自己這邊來了。
看到那兩人的動作,何晏心中微微一沉,還以為是曹爽那邊出了什麼事了,看那兩人的樣子,還是什麼要緊的事。
這樣想著,何駙馬就趕緊的從臺上站了起來,回頭看向了夏侯玄與王弼。
只見兩人此時臉上的神色,也是顯得凝重無比,看來也是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曹大將軍的人了。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何駙馬率先開口,小聲說道:“看那兩人著急的模樣,必是有什麼要緊事,泰初、輔嗣要不要一同前去檢視?”
聽到何晏的話語,夏侯玄與王弼同時點了點頭,兩人顯然也是誤會了什麼。
畢竟在這個特殊關頭,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目的,是沒有那個官員來這太學閒逛的。
先帝剛崩殂沒多久,現在每個人手頭可都是有著一大堆事情呢,所以,三人並沒有理會,臺下那依舊在對視著的嵇康與阮籍。
夏侯玄、王弼、何晏皆都是兩步並作一步,快步走下了高臺,穿過那些神態各異計程車子身旁,朝著那身穿官服的兩人走去了。
但是,在三人稍微走近一點,在看到那兩人,袍服外那掛著的那一方小官印,和那其上的印綬之後,都有些疑惑了。
兩人那腰間懸掛著的印綬分別是,黑綬,三採,青赤紺,淳青圭,長丈六尺,八十首。
這可是千石官員才能佩戴的,而且那兩人的模樣也是面生無比,尤其是兩人可都是碧眸黃鬚,看那樣子,兩人肯定是有胡人血統的。
要知道,千石官員再加上碧眸黃鬚,自己等人,如果,以前見過這兩人,那肯定是有印象的。
畢竟兩人那碧綠的眸子,想讓人忘記都難啊,三人在好奇心的催促之下,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看著朝著自己快步走來的三人,張須與李隆兩人,此刻內心也是疑惑無比,怎麼回事?
聽大鴻臚說,這太學祭酒不應該是一位老者嗎?怎麼生的這麼白嫩?旁邊的兩人又是誰?
尤其是中間那位,看那樣子,臉上好像還抹了粉,而且那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甚至那帥氣,不,應該說是漂亮面孔,甚至,與西域的那些著名的舞姬也都能平分秋色了。
看著迎面走來的三人,兩人在腦海之中,已經自動腦補了起來。
所以,張須和李隆兩人也只是遲疑片刻,就已經認為自己想清楚了,這三人說不定是那祭酒的弟子呢!
至於,洛陽城中為啥還有人不認識何晏,何駙馬?而且還是像兩人這種千石官員?
這也不怪兩人,要知道這兩位大鴻臚的左右丞,可都是在西域生活長大的,可以說兩人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也不過分了。
只不過,兩人與那些夷狄胡人不同的是,他們兩人的父親,可都是實打實的諸夏貴胄。
不然,兩人也不可能爬到,這大鴻臚左右丞,秩比千石官員這個位置了。
而且兩人的父親,可都是當年隨著倉慈、倉太守重開西域的諸夏貴胄,而兩人的母親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