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眼前劍拔弩張的眼前的兩人,庾峻突然面色神秘的說道:“吾有一事要告知兩位!”
庾峻說完,就用著意有所指的眼神看了看院內的眾人,見到庾峻那神神秘秘的神態,兩人皆都是微微皺了皺眉。
但兩人也只是皺皺眉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向著院子內的大廳走去了。
看著兩人的動作庾峻和院內計程車子們皆都是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
站在門口庾駿輕輕咳了咳,用著眼神示意院內眾人趕緊走,而院內計程車子被這麼一提醒,也總是反應了過來,忙不迭的朝著院外跑去了。
感受到大廳內兩人不善的眼神,庾峻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給這兩老頭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事還不算完美解決了。
內心冷笑一聲,既然這兩老頭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等下正好可以報復回來。
先用帝好公羊這個藉口,騙這兩老頭離開太學,當然這件事可不能明面說出來,到時候自己反倒被這兩人記恨。
但是自己不經意透露了一下口風,導致這兩人“誤會”了,也就沒有自己的事了。
在庾峻看來,按照這位小陛下的舉動,肯定會對公羊春秋感興趣的,自己也算是幫了個忙不是嗎?
當然這次的事情,也讓庾峻更加堅定了應邀前往崇文觀的想法,這才剛剛開始呢,就出這麼一檔子事。
這年頭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要是王肅前來此處,庾峻可不相信,這兩老頭還敢對著那王肅擺臉色了。
事實上,庾峻還是不瞭解公羊學派的儒生,別說是王肅來此處,就算是他爹王司徒復生,這兩頭倔驢也是敢頂一頂牛的。
當然,公羊儒生們這樣的性格而導致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尤其是在那漢末那黑暗的正治環境下與這三國亂世之中。
你只要看一看,就在剛剛還被擠的滿滿當當院子,而現在只剩下的幾十名士子,就知道其導致的後果了。
等到院內其他學派計程車子們都跑光,諾大的院子內只剩下那三、四十名顏夏的親傳弟子之後,庾峻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臉。
一邊快步向著大廳走著,一邊對著廳內的兩人哈哈大笑道:“恭賀兩位啊!公羊復興有望啊!”
聽聞此言殿內兩人皆都是冷哼一聲,最後還是站在右邊的張其開口說道:“祭酒就不要來取笑吾等了,就是不知有何事,竟然能勞煩祭酒大人親自前來傳達?”
聽聞張其的話語,庾峻走進兩人身旁小聲道:“無他,當今陛下純孝,自願為父守孝一月半!”說完還往著高平陵方向拱了拱手。
庾峻說完,廳內氣氛為之一靜,諾大的廳內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而兩人腦海中不停的迴盪著庾峻所說的那句話“當今陛下純孝,自願在高平陵為父守孝一月半!”
呆愣了片刻,反應過來的兩人皆都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麼?!果真有此事?!”
說完兩人好像是終於察覺到了自己兩人的失禮,顏夏立馬改口說道:“多謝祭酒告知,還請祭酒前往廳內一敘。”
看到兩人臉上那壓制不住的驚喜神色,庾峻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有些無奈的說道:“今日之事,發生的實在太過倉促了。”言罷就看向了自己那雙已經光著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