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們屁事！”勵亮提高聲音，“讓開！”
“哦喲！美女生氣了。”
“大力我可是你粉絲啊，大力我給你扔過法拉利呀！”
“滾！”勵亮聲音沉凝。
“別氣呀，一起吃宵夜去不去呀？”
“哥哥給你投法拉利要不要？我充值很多的，白金會員！”
“滾！”
“哎呀沒意思……”
“沒意思的是你們。”斜刺裡插進一句話，書苗嘆息一聲，心裡很難過，還是把師父牽扯進來了。
杜蘭坤說了話，冷著臉過來，和勵亮並排站在書苗前面，顯得被騷擾攔截的人好像是書苗：“現實裡碰到這麼屌絲的人真是讓我開眼了。怎麼，遊戲裡帶妹吹比虐小學生不夠滿足你們那點可憐的虛榮心，想跑現場來趁著人多勢眾欺負落單的姑娘？你們是心裡真覺得這樣特別厲害了是吧。我真是可憐你們，一群癩蛤蟆伸著舌頭巴巴的瞅著白天鵝，怎麼？你們想請她吃飯，你們哪裡配？列舉一下我聽聽。”
“關你屁事！”打頭的小青年瞪眼。
“你們擋我的路了。”杜蘭坤身高氣勢都佔優勢，低頭看著一群鬧事的，很拽很炸天，“還惡心到我了。”
“艹！你b……”小青年色厲內荏，嘴上罵罵咧咧髒字源源不斷，旁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紛紛起鬨，彷彿那小青年今天不找回場子，就妄為人了。
“走。”杜蘭坤微微推著勵亮的手臂往外走，一手往後伸，似乎要拉書苗。
書苗還沒想明白是把手放上去還是裝沒看到，那群小青年的反應卻比杜蘭坤還快，胸一挺昂首攔住了：“怎麼著！我們等了整整一場比賽，就想追個星怎麼了？熊大力你以為你誰啊？看得起你來找你，還真當自己是顆蔥了！”
“你們差不多點啊，不要鬧事！”保安見勢不妙，很沒氣勢的吼道。
然而在場都知道他們光說卻不會動手，都一點也不怕，小青年還有鬨笑的。
“天下之大真特麼什麼人都有。”勵亮嘟囔了一聲，擼起袖子。
“喲，怎麼了，真的想動手啦？”小青年浪笑，“來啊，跟哥哥肉搏啊！”
笑聲中還有人嫌不夠惡心：“哥哥床上功夫很好啊！”
書苗已經無語了，她覺得眼前這一幕太荒謬了。好像有什麼奇特的東西驅使著這群小青年來鬧事，否則如果光為了約勵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主播，真的不至於做到這一步。
沒看旁邊真的想要簽名想認識的男孩女孩，都是遠遠的拿了本子看一眼，見勢不妙就走了，留下來的大多隻是擠在那圍觀，也沒見誰這麼執著的想湊上來的呀。
鬼使神差的，她幾乎帶點“氣死他們”的想法，巴著杜蘭坤的手臂探頭冒出一句：“你們特麼不會是一群掛逼吧！”
場面為之一靜，幾個小青年臉色微變。
書苗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可能猜對了，她順著一股怒氣繼續道：“你們這樣根本不是喜歡她！你們是恨她吧！垃圾，比掛逼還惡心！”
“……”
沒人阻止的結果就是她繼續抬高了聲音：“是不是她壞你們生意了你們氣成這樣！？還堵起人來了，怎麼著？想報仇啊？來啊！要不別吃飯了！出會場右拐網咖見，我請客！你們不是喜歡她打遊戲嗎？打啊！陪你們打！輸了別哭！”
領頭的小青年惱羞成怒了，抬手指著書苗鼻子，一臉狠樣：“我特麼就該看出來了，黑百合就你吧？！”
“我特麼也早該看出來了，你們就是來找茬的吧！”
“怎麼著？！你報警啊！你看老子被關幾天！”小青年食指往前伸，差點就點著書苗鼻子了，被杜蘭坤一把撣開，他一愣，嘿一聲，“臥槽這是要動手啊，哈哈哈哈，你們看主播要打人啊！”
“你特麼瞎吧！老孃才是那個主播！”勵亮在旁邊大叫，“而且你沒說錯，老孃就是要打人！”說罷，她真的一拳砸在當頭那小青年臉上，一邊還掏出了手機：“不用你說！我自己錄下來！我特麼就要讓人看看！網路懟掛主播是怎麼跟掛逼街頭見的！”
她這邊一拳真的體現了她曾經摩托車手的霸氣，還真能把人懟到了地上，連杜蘭坤都驚了，長馬尾一甩就去看勵亮，這邊下意識的攔在書苗前頭，也不知道是防著哪邊了。
“臥槽尼瑪！”小青年捂著臉出離憤怒了，髒字成串的往外蹦，小青年們紛紛大吼，但是一時間還是沒人敢上來，只是推搡著中間的保安。
保安全神貫注防著外面，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裡麵人少勢弱的一方先動手，一時間宛如浪中的浮萍，無助又鬱悶。
書苗激動無比，躍躍欲試：“讓我來讓我來！我靠！”她趁亂一腳踹向勵亮的對手，結果鬥爭經驗太少，下盤不穩，一腳過去，把自己彈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傻了，懵了，前頭人群湧動，她內場空空落落，明明沒人注意，但她就覺得全世界都在看自己。
“噗！”杜蘭坤當然知道，他笑了出來，想彎腰撿她，這邊勵亮卻先脫離戰局，罵罵咧咧的沖過來。
“打我妹子！”她也不知道看沒看見，就這麼一低頭一抬頭的時候，眼淚已經出來了，哭喊，“你們特麼是不是人！還特麼是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