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可是有些大招放出來收不住啊。”書苗很擔心,一會兒她就是眾目睽睽之下操作的人,用這個“綠色無汙染”的號來打還真沒試過,如果黑色頁巖一命通關她還在裡面糾結……好像也不錯啊!能拖了呀!
“獄卒血線到百分之十後有兩秒鐘無敵狀態,這樣ai才會生效,否則死了裝死ai就下不去了。兩秒鐘足夠任何一個招式用完,就算妖修用毒也過了時效,之後躺到地上當然不會一直無敵。玩家的任務只是帶著犯人沖出去,如果獄卒已經倒地了還要回頭補刀的話,那就是沒有領會任務的意思,被判失敗不冤枉。“康康道。
“可是,玩家本能的就覺得殺怪有經驗,眼前的怪不死透他就沒經驗拿,他怎麼可能錯過?”
“所以說就要看玩家對任務和npc的尊重程度了,”杜蘭坤面無表情,“如果為了一些經驗就連自己的友軍都殺的話,那為什麼不單刷大逃殺?見一個殺一個好了完全不需要腦子。”
可是突然把玩家的遊戲素養拔那麼高也很為難人啊!書苗替無知玩家不值,因為如果不是在這兒幹了小半年,她也不會為一個npc的話思考那麼多!
“當然,玩家是有挽回的機會的,他殺了一個後,會有獄卒提醒他,接著還給他三次誤殺的機會,如果這樣都不行。那就是真喪心病狂了,就算任務完成,雖然不影響這條任務線,但是獎勵會按比例減少,以後這個欽差這兒能接到的任務也會更少。“
這就是主策們所秉持的”照顧不帶腦子玩的玩家“的原則,把一個關乎人品的任務變得不那麼嚴苛。書苗鬆了口氣,覺得別說黑色頁巖,就是自己壓力也沒那麼大了。
遊戲裡她和黑色頁巖看完了任務需知,發現這是個單人副本,就各自去街上準備,買藥的買藥,修裝備的修裝備,升級技能的升級技能。
【[隊伍]黑色頁巖:如果我沒過,你自己去做吧。】
【[隊伍]我想起個英文名:啊?怎麼會,過不了多刷幾次不就行了?】書苗裝得很像。
【[隊伍]黑色頁巖:不好說,感覺這個任務線設計得很智慧,目前為止很有代入感,但如果劫獄這兒能反複刷,體感會很差。】
“他很懂嘛!”後面有人叫。
【[隊伍]我想起個英文名:不行我們等刷完了再碰頭唄,不就一個任務嘛搞什麼交代遺言。】
【[隊伍]黑色頁巖:其實我越來越想知道這個任務走向哪了,真有點擔心時間來不及。】
後頭一陣騷動,隱約聽到有人在低叫:“不急不急我們不急!”
書苗無奈苦笑,回頭繼續想辦法拖黑色頁巖,他那麼一說,她都不好意思要他在她沒過的時候等她了,這樣豈不是顯得人品很有問題,可她又死活說不出什麼拖後腿的話,在鍵盤前冥思苦想了許久,最後只能癟著嘴默默回頭看後面。
“哎……”杜蘭坤無語了,“你好歹是個文案策劃,靠編故事為生,怎麼這麼蠢!”
“那師父你說怎麼說我就怎麼寫。”
杜蘭坤抱胸面無表情的站了一會兒,在包括老大等人戲謔的注目下,冷靜道:“讓光仔來,幫你一命通關,無論如何你不能落在他後面。”
“啊?啊啊啊?”
“反正無論說什麼都阻止不了他做任務,那不如我們也努力做好。他失敗了皆大歡喜,他成功了你就必須能繼續緊迫盯人,所以你絕對不能失敗,明白嗎?”
“明白……可是……”
“你有把握一命通關嗎?”
“e但是我可以試……”
“你對面的是歐皇。”
“……找光仔吧。”
老大在旁邊聽了全程,對此完全沒有意見,甚至有些欣慰的親自召喚來“比丘之父”之一的程式猿光仔。光仔摩拳擦掌的來了,一聽任務,表示完全沒有壓力:“當初這個任務條件改過後比丘的測試也是我做的!放心!脫光了都能沖出來!”
書苗有些低落的交出了自己的工位,跟別人一樣站在後面看光仔操作自己的比丘走進大牢,光仔這裡流暢的打怪和對付犯人的試探,一邊還不忘嗶嗶:“其實比丘做這個任務方便的,估計樹苗繃著點是能完成的。畢竟比丘肉厚傷害不高,一下子打不死人,不大容易犯老大說的那種原則性錯誤。”
“唔……”那讓我來吧讓我來吧!書苗心癢癢得不行,眼中bingbing閃光。
“不過這個我先做完,反正以後你隨時都能試。”光仔就跟後腦勺有眼睛,大喇喇的安慰書苗,“你現在要考慮怎麼安慰那個歐皇了。”
“為什麼啊?”
“劍俠、妖修和羽士都是傷害高,皮薄,很難保護人的角色。很容易收不住手就把怪幹掉了,其中妖修還好點,大多是單傷害,劍俠和羽士比較慘,動不動來個群攻,有些就算不想補刀,可怪躺地上不動,你往別處放個群攻,角度稍微掌握不好點,說不定地上的也被波及弄死了,多冤枉!”
“黑色頁巖應該沒問題。”書苗還沒說話,老大卻先打包票了,“除非他誤解任務內容,否則應該沒有意外。”
“嗯嗯嗯!”書苗連連點頭,為自家巖哥打ca。
“好吧。”光仔看來是真的輕松,還有空聳聳肩,十五分鐘就帶著犯人走出了大牢,並且逃脫了官兵的追捕,順便對話完成了任務看到下一步提示。
光仔功成身退,書苗連忙坐下拿回控制權,看看好友欄,發現黑色頁巖的位置還在刑部大牢,便忍著沒給他發訊息。
雖然不樂意,但她卻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來不一定能完成,更不可能比黑色頁巖快,此時發訊息慰問,雖然不至於讓黑色頁巖認定自己代打,但怎麼想都覺得心虛。
又過了五分鐘,黑色頁巖終於出現在了目標地點,殘血。
他一邊喝著血一邊問:【你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