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著回道:“還沒有恭喜師弟晉升金丹期呢,師弟是來嘲笑我修為被你遠遠甩在身後還道途斷掉的,還是來找我算你養子這筆賬的?”
高舂真人聞言輕笑了一聲,道:“師兄是太小看師弟了,師弟還沒無聊到拿修為來笑話師兄的地步。
師弟我修道近六十載,有多少同期的英才都被甩在了身後,要是每修為精進一點,或是每晉升一次都要向當期的或是超過的英才炫耀一番的話,那還不得自己先累死了!
不過既然師兄說到的關於我養子包法怙的事情,那還請師兄跟我說叨說叨才是,因為真正要找你算賬的人還輪不到師弟我。
師兄還是到師弟的洞府一敘,弄清楚其中的原由好一些!”
安玉成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還是跟著高舂真人走了一趟。
在掌門峰高舂真人的洞府中,安玉成見識到了他這位師弟的洞府,光是珍稀的日曜石就佈滿了洞府一週,照得整個洞府比外面還要亮,裡面的各種用度擺件兒無一不是珍稀的煉器材料,其氣派和闊綽很是不一般。比自己幾年沒有住過的洞府氣派多了。
安玉成看著,心情就更加陰鬱了。
這時,高舂真人徑自泡上一杯靈茶,也不招呼安玉成坐下,酌了一口茶水才慢條斯理的問道:
“師弟可知道丟了我的養子,其後果是什麼?”
安玉成看著這金丹期的師弟完全不把他當回事的做派,又是不甘又是憋屈卻又無可奈何。說話也就硬邦邦的道:
“怎麼?有什麼後果衝著我來就是,我現在道途都斷了,難道還怕什麼不成?”
高舂真人斜眼瞟了他一眼,又低頭喝了一口茶才接言道:
“你當然可以不怕,但我卻是不能不怕。師兄自己做出的事情還是要把尾巴收好了才是,可別把師傅大弟子的名聲給敗壞光了!”
安玉成聽得這話一口氣就再也憋不住了,直接憤怒道:“別拐彎抹角的了,有什麼直接說吧!”
高舂真人卻是不為所動,繼續慢條斯理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做,在築基後期頂峰要準備晉升金丹之際去收個養子玩吧!
你想想師叔華嵩真君是什麼時候閉關的!”
安玉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疑之色,道:“難道那包法怙同師叔華嵩真君有關?”
高舂真人這時才陰了一張臉,沉聲道:“可不只是有關!
那包法怙是師叔家族裡唯一一個有靈根的直系後人,你說他寶貝不寶貝!
師叔的性情師兄應該比我更瞭解才是,那就是個關係到自身利益時六親不認的,到時候不要說師兄這直接弄丟了包法怙的人會連命都保不住,就是師弟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安玉成的臉一下陰得快要下雨了,隔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這麼說我現在道途斷了還不是最悽慘的後果,而是橫豎都不會有命在了?”
“這師弟我可不能妄斷,還請師兄想好怎麼交代才是!”
安玉成沉默了一會兒才不甘道:“你幫我查個弟子的去向,我給你一個交代!”
“誰?”
“長空峰的那女弟子!”
“你是說二長老收的那個叫王九的弟子?這事兒和她有關?”
“確定跟她脫不了干係!”
“難怪這次黃月谷之行會有人把那女弟子牽扯進來,是你安排的吧?
可惜那弟子卻是命大,從黃月谷回來了,而平時跟你走得近的那個叫劉袍輝的弟子卻是沒有回得來!”
“回來了?這次的黃月谷之行竟然有人回來?”安玉成愕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