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呆了一下,心裡震驚不已,聽到蕭遠山這句話,他算是明白了:衡山郡是真的失守了。
不過蕭遠山還不算傻,知道把責任都推到別人的頭上去,即便是衡山郡失守了,可還有別人頂著呢,對!就是那個徐盛!九公主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不就是徐盛的孩子嗎!
正好可以把九公主打成跟徐盛一夥。
這樣衡山郡丟失的責任就可以推到他們的頭上去了。
“蕭遠山,你太讓我失望了,衡山郡每年花費那麼多的軍糧,養著那麼多的兵卒,怎麼可能丟失,你把情況說清楚!”蕭老大聲說著,充分表明了自己的大義。
蕭遠山急忙回稟:
“家賊難防啊,那個徐盛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勾結南陳的叛軍,我們實在防不勝防啊,徐盛給他們開啟了城門,我們城牆失守,一戰失利啊,嗚嗚嗚,可惜了我們那麼多的將士!”
陸雲翦皺眉,她沒想到蕭遠山竟然反咬一口,而陸青竹更是震驚不已,她恨蕭遠山的卑鄙和反咬一口,但是也愧疚自己沒有把身份跟九殿下說清楚。
才讓九殿下在這裡如此被動的。
蕭遠山把一切都推到了徐盛的頭上,可不就是讓九公主措手不及嗎!
周圍那麼多的大臣,還有士子,他們必然都是站在蕭老這邊的,在最初聽到衡山郡失守的震驚之後,他們自然是想著如何幫助蕭家推卸責任了。
不管事情是怎樣發生的,反正蕭遠山也就是失職而已,一切都是那徐盛的責任,徐盛死了正好,有口莫辯。
皇帝震驚于衡山郡失守,可傷心於朝堂上這些人對自己的期滿、還有他們的沆瀣一氣。
皇帝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是查不下去了,徐盛已經死了很多事情都可以推到他的頭上,就像是多年前的副將馬恆芳一樣,南方戰事的責任都推到了副將的頭上。
主將的所為反而是被認可和歌頌的。
“哎~九公主還是嫩了點,只抓住了蕭遠山就想扳倒蕭老。”梅虎臣嘆了口氣,看著場中形式已經改變了,他也是很無奈。
梅青臣眉頭挑動了幾下,笑道:
“九公主應該不只是這點準備。”
“哦?你那麼相信她?”梅虎臣來了興趣。
梅青臣感受到祖父那裡傳來的不一樣的口氣聲調,他笑著回視,點頭:
“九公主是兒臣的福將哦。”
梅虎臣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的孫子真不要臉,人家是九公主,皇族公主還成了你福將了。
“那你還不快點去幫忙!”梅虎臣一巴掌拍在梅青臣的肩膀上,讓好端端坐著的梅青臣從座位上滑了下去,當場跌坐在了地上。
從未在眾人面前出過醜的梅青臣就被人這麼看去了熱鬧。
“本相有話要說。”梅青臣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點的矯情和不適都沒有。
更坦然迎著所有氏族審度的目光,淡定的拍手:
“把人都帶上來吧。”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長溜的人被帶上來了,蕭遠山在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因為這些都是他軍中的將領啊,而且還是身穿鎧甲、身上整齊幹淨的一大群校尉。
尼瑪~蕭遠山想罵娘,剛才自己那麼賣力的說衡山郡守軍奮戰的事情,讓這群盔甲幹淨整潔的校尉全都露餡了。
可……丞相是怎麼把自己在衡山郡的這麼多校尉都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