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臣陪著自己的祖父梅虎臣到達現場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九公主直言不諱的謾罵蕭老。
已經八十歲的梅虎臣很是稀奇,他已經幾十年沒有看到蕭老被人這麼罵了。
蕭牧恆這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就附庸風雅,卻是一手的好文采,一輩子順風順水的被推崇成了氏族的長老,一直都被人尊敬著,陸雲翦這麼罵他還是頭一次呢。
“哈哈哈!老東西氣壞了,你看!”梅虎臣哈哈大笑,看著蕭老被氣到的樣子,太痛快了。
梅青臣可不能失態,盡管他也覺得好笑,可還是帶著祖父來到長老席首位上坐下了。
“陛下,老臣竟然沒看到陛下,是老臣之罪!”梅虎臣屁股都沒有坐實呢,就看到皇帝站在蕭老的身邊,他連忙起身來行禮。
“梅老快請坐!不要客氣了,大家都坐下吧。”皇帝心情很好的樣子,覺得還是梅虎臣這種老臣好啊,看看~一點禮數都不會廢。
哪像是蕭牧恆這種老東西,自以為掌控者氏族、有底氣了,就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就好好議論下吧,剛才九公主的話,眾位都聽到了吧。”蕭老被雲翦給氣的不行,可他還是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好好跟周圍的人說話。
周圍的氏族大臣們早就氣的不行了,禮部的王大人首先站起來,喊道:
“九公主,你剛才的行為十分惡劣,竟然直接辱罵當朝重臣,蕭老還是我們所有氏族的長老之一,你對蕭老的不尊重,就是對我們氏族的不尊重。你可知後果有多嚴重!”
王大人的話鏗鏘有力,且立刻就受到了周圍氏族和大臣們的支援,呼聲很高,全都壓制向了陸雲翦,她身邊的幾個孩子就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文武百官身上本來就帶著不一樣的氣勢,何況為了這次的辯論,蕭老找來了更多的人,就連丞相都把自己的祖父給請來了。
皇帝還沒有坐到主位上,就被這些人的吵聲鬧得頭疼了。
這些人可不僅僅是針對陸雲翦的,更是透過陸雲翦針對自己啊。
皇帝嘆了口氣,在擺好的龍椅上坐下,結果就聽到獨孤老大人劇烈的咳嗽之後站起來:
“陛下啊,老臣的嗓子壞了,說話都費勁,陛下還記得老臣的嗓子是怎麼壞的吧?!”
皇帝楞了一下,醞釀了好半天,才用悲切的聲調說:
“獨孤愛卿,朕當然記得,恆山一戰失利,是愛卿護在朕的身邊,幫朕擋下來了流矢,卻傷了愛卿的脖子,沒想到是傷了喉嚨。”
獨孤侯臉色一垮,覺得皇帝這話說的不對勁啊,自己傷了脖子,怎麼就不能把喉嚨給傷了啊!獨孤侯這麼說,就是想表示自己和家族為大周的付出而已。
“陛下啊,老臣為了陛下,送上這條命又有什麼,我們所有的氏族都是為了大周做出過奉獻的,陛下還記得那恆山一戰的十萬兵有多少獨孤家兒郎吧!”
“那十萬兵中更有一萬蕭家兒郎,我們氏族為了大周鞠躬盡瘁,奉獻了多少都是我們願意的,可是我們的苦心不能被白白糟踐啊!陛下,九公主這麼辱罵蕭老,我們聽不下去!”
蕭牧恆看幾個大臣給自己醞釀的情緒差不多了,就站起來悲憤道:
“我蕭牧恆為了大周兢兢業業,奉獻了一生啊,為大周挑選了多少的能臣良將,在座的諸位有不少人都是我挑選出來的,可九公主卻如此罵老臣,意思是說老臣挑選出來的大臣都是沒用的嗎?!”
蕭老一句話把大家都給牽扯進去了,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怒目瞪著陸雲翦,用他們憤怒的眼神表達他們心中滔天的怒氣。
當然,在場的人中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梅青臣眼睛亮了亮,卻又壓下了眼神中那點掙脫的喜色。
梅青臣到底還是有點介意九公主把他從石階城扔出去的,所以現在看到九公主被這麼多人針對,他就有點幸災樂禍了。
“呵呵~蕭老,本宮質疑你選人不賢,可沒有否認其他人啊!”陸雲翦淡定如常,笑著回答。
“哼~你這是強詞奪理!”蕭牧恆怒道。
“老夫選的人都在這裡,你倒是說說,哪個大臣老夫選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