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翦要帶上青竹等人回石階城,一邊安排了個隨身的護衛,去南方打聽更清楚的情報。
二蛋和陸青竹的藏身地點是一處凹陷下去的丘地,荒草茂盛。
這樣的藏身地讓人匪夷所思,按照人的常規思考,可以藏身的地方越高越好,不僅可以躲避野獸、還可以避雨,凹地容易有蟲獸出沒。而且暴雨必然灌水。
“呵呵~這是小竹子的主意,她說這樣的不容易被發現。”
二蛋高興的帶著雲翦等人走進了凹地,在高草覆蓋的地方有一個小型的溶洞,洞口很小,正好被茂盛的草擋住。
若不是二蛋帶著他們,雲翦覺得即便是有仇家,都未必能夠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
可是雲翦就奇怪了,孩子們找的這個地方倒不像是躲避野獸的,更像是躲避追兵。
難道還有人追殺他們這些孩子。
“呵呵~讓我們好找啊,竟然藏在這種地方!”二蛋等人剛出現,遠處的竟然出現幾十個騎士,這些人包圍上來,看到二蛋和陸青竹都在,頓時笑開了花。
瑪德~他們從衡山追到這裡,終於找到這幾個孩子了,為首的蕭遠山冷笑連連:
“哼~現在看你們還往哪裡跑!本來只是把你們賣掉算了,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就送你們上路吧!”
蕭遠山沒把陸雲翦等人放在眼裡,因為雲翦已經脫下了鳳袍,雖然喜慶還是宮女的打扮,可蕭遠山覺得即便你帶著宮女也得給自己面子。
所以蕭遠山幹脆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了:
“我是南山大營的遊擊將軍,蕭家十三代子蕭遠山!這幾個孩子是我們抓的重要犯人,你們退開吧。”
因為還有鴻蒙等和尚跟著,蕭遠山更覺得雲翦就是某個家族去寺院上香的女子了,而自己是蕭家的人,任何氏族都要給蕭家面子的。
“犯人?幾個孩子也能是你們的犯人?!”雲翦看著蕭遠山冷笑。
蕭遠山等人一臉的不在乎,他們是氏族,自然說誰是犯人,誰就是犯人了。看雲翦這樣的女孩子就知道是個不識趣的,所以蕭遠山等人也不想跟她廢話了。
“動手!”蕭遠山直接讓人動手。
蕭遠山帶來的這些護衛二話不說的就要沖上來。
二蛋和陸青竹都嚇壞了,他們這些孩子一路從衡山逃難而來,同伴幾十個人都被殺害了,蕭遠山這些人就是劊子手啊,看到蕭遠山和他的騎士時候,彷彿還能夠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
“小姐,我們快跑吧!”陸青竹面對這些騎士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逃跑。一路上他們就是這麼逃跑的,可是他們年紀小,怎麼能逃得過騎馬的人呢。
陸青竹一向都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了,可她還是在這種時候說出來這樣的話,就是因為她實在被對方給嚇壞了。
看到對方這些人,就像是看到了一群惡魔。
“不用跑。這些弱雞不需要害怕!”雲翦笑了起來。
那種充滿了自信和安慰的笑容帶著很強的鼓舞力量,陸青竹竟然不害怕了。
雲翦身邊只帶著幾個護衛,對面的幾十個騎士佔盡了劣勢,可是跟著他們的九公主,這些人無所畏懼,眼看幾十個騎士包圍了上來,幾個護衛上前亮出了他們的兵器。
當幾把鐵灰色的戰刀出鞘之後。蕭遠山等人都很驚奇,他們自己手中帶著的都是好點的銅器和劣質鐵器。
所以,看到對方的幾把百煉刀,蕭遠山不得不重新評估一下對方是什麼人了。
看到鴻蒙等和尚身上穿著的僧衣似乎跟其他地方的和尚不同,蕭遠山終於想明白了一點,問:
“敢問小姐,是宮裡的人嗎?”蕭遠山的態度比之前客氣了一些。
雲翦根本就不搭理他,蕭遠山覺得很沒有面子,哼了一聲道:
“即便你是宮裡的人,也應該給我蕭家幾分面子,你知道我蕭家的勢力吧。”
“知道,你們丟了衡山以後,還是蕭家麼?!”雲翦笑了起來。
蕭遠山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他能從公主的話中聽出來威脅,蕭家的確是把衡山丟了,而且丟了衡山之後,對蕭家的影響太大了,蕭家很有可能因為此而抬不起頭來,在氏族面前丟盡了面子。
所以,蕭遠山才帶著人把訊息隱瞞了下來,甚至對陸青竹這樣的小女孩都一路追殺。
卻沒想到小女孩把衡山丟了的訊息告訴了別人。
現在衡山丟失的訊息已經有更多的人知道了,要想封鎖訊息,除非是殺掉陸雲翦這些人,或者是打成某種協議。
“哼~現在我不管你是誰,既然知道了衡山失守的訊息,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都拿下!”蕭遠山一不做二不休,要想堵住他們的嘴,也是先把他們都抓住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