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幹嘛?”盡管聲音很小,鐘嘉嘉還是聽見了。
“在想你穿婚紗時會是什麼樣。”
鐘嘉嘉雙頰變紅了,暗暗別過臉去,悶不做聲。
“不過...”衛顧惋惜地搖了搖頭,“未來一段時間,恐怕見到你都很難?”
“嗯?”鐘嘉嘉抬眸,眼中寫滿不解。
“恭喜你。”衛顧揉了揉她的頭,低聲道,“就在一個小時前,漢密斯一錘定音,決定新電影的女主,由你來擔任。”
鐘嘉嘉呆在了仰頭的動作,正好牧師宣佈二人結成夫妻,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在寬闊的教堂內,在她的腦海中轟然作響。
“真的?”她眨了眨眼,帶著點小心翼翼。
衛顧還沒來得及回答,前方就有一束捧花直直朝鐘嘉嘉砸了過來。
鐘嘉嘉忙不疊下意識接住,才發現賀枝枝在臺上擠眉弄眼地給自己做了一個鬼臉。
她噗嗤一下笑出聲,眼中還含著淚花,不知是為了哪件事,一把擁抱住身邊的衛顧。
“噫~~”視線順著花團移過來的眾人開始起鬨,被衛顧掃了幾眼,頓時又噤聲。
十多分鐘後,坐在車上的賀枝枝漫不經心地靠在車上,也不管白色的婚紗拖得有多長,翹起二郎腿,玩弄著塗得亮晶晶的指甲:“原來你就是為這個哭的,虧得我還以為你被我對你的姐妹情誼感動了。”
“嗯。”鐘嘉嘉吸了吸鼻子,意識到不對,又一把抱住賀枝枝,“那只是導火線,真正讓人感動的,還是枝枝你對我一顆澄澄的心。”
“行了行了。”賀枝枝嫌棄地用食指推開她的小腦袋,“別把鼻涕蹭我婚紗上,可貴了。”
“你當時不是還說反正都是宋方祁的錢嗎?”鐘嘉嘉不幹了,“怎麼這麼快就變臉。”
“咳。”賀枝枝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不懂,現在結婚了,他的就是我的,有什麼不對嗎?”
如此有道理的話,鐘嘉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好。
接下來一整日,鐘嘉嘉都是跟在賀枝枝身後應酬接客,笑得臉都快要僵了,到了深夜,賀枝枝又不知發什麼瘋,非要拉著她還有柏清一起去喝酒。
鐘嘉嘉哪敢讓她一個有身孕的人真正喝酒,賀枝枝每給自己倒上一杯,她就搶過來,跟柏清配合著不讓她真喝下去,其間自己倒是被灌了不少。
賀枝枝不幹了,往沙發上一癱,忿忿不平:“你們到底還是不是朋友,我不過是想讓自己開心開心而已。”
“開心不一定要這種辦法。”鐘嘉嘉貼心地靠上前去,“我聽說最近新上映的喜劇挺不錯的,不然咱們一起去看?”
“你...”賀枝枝啞口無言,轉過頭去不說。
等鐘嘉嘉再想開口勸勸的時候,才發現賀枝枝頭一偏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起伏,大概是忙了一整天,累得實在不行。
“唉。”鐘嘉嘉輕輕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打電話給她的助理來把人接回去。
誰知剛要打出電話,賀枝枝自己的手機便響起鈴聲。
“喂?”被吵醒的她不耐煩接起。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賀枝枝便乖乖報出地址,結束通話電話又睡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包廂的門被開啟了,來者正是宋方祁。
鐘嘉嘉與柏清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找了藉口溜走。
“呼~”已經是午夜時分,大街上幾乎沒什麼人,鐘嘉嘉一把扯下口罩,等沈芪來接自己。
出了喧囂吵鬧的ktv,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安靜下來,將人的思緒猛地從一片混亂中扯到穩定狀態,鐘嘉嘉候在路邊,突然想起今天衛顧說的電影的事。
當時他說估計很長時間都沒辦法見面,鐘嘉嘉隱約明白,畢竟這種大電影的拍攝,很大程度上不會是在國內,但是到底要多久,她就忘了問。
“滴滴。”隨著喇叭聲響起,一輛車行駛過來,沈芪緩緩將車窗滑下,“上車。”
鐘嘉嘉噠噠小跑過去,坐穩之後,將自己方才的疑問提了出來。
“嗯...”沈芪沉吟片刻,“聽說光是你到國外訓練武術,就得要一年左右,再加上電影拍攝,兩年多也不一定能夠完成。”
“兩...兩年?”鐘嘉嘉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她這哪是去拍戲,分明是去留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嗨嘍嗨嘍嗨,你的小不可愛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