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繞到這件事上。
“那不一樣。”遊戲玩家撿漏的事，能叫作弊麼，真是強詞奪理。
“怎麼不一樣了？”衛顧挑眉，“你不都是不勞而獲麼。”
鐘嘉嘉說不過他，說多錯多，索性乖乖閉嘴。
“還是說...”衛顧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她的耳邊，“人不一樣，靠他幫忙就不算作弊，靠我就是作弊了？這樣說來的話，我與你，比起你與他，似乎還要生疏一下？”
......
這都什麼歪理，鐘嘉嘉腦袋裡一團糟亂，她發現無論自己平時多麼口齒伶俐，只要到衛顧面前，就說不出話來，只有乖乖認輸的份：“那公平起見，以後我玩遊戲再也不撿漏了。”
“嗯。”衛顧注視著她，不輕易放過，“還有呢？”
“還有？”鐘嘉嘉猛地抬頭，太過分了吧，遊戲不撿漏已經算是自己很大的犧牲了，居然還有要舍棄的。
“當然。”衛顧答應得理所應當，“玩遊戲撿漏可以，但是撿別人的不行，只能撿我的漏。”
如此幼稚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卻顯得一本正經。
鐘嘉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滿口連連道：“好好好，行行行。”
衛顧不滿她敷衍的態度，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不滿蹙眉道：“我認真的。”
下巴突然被抬起，鐘嘉嘉不得不與他對視，眼前的人近在咫尺，飛揚的眉下，一雙眼透露出幾分孩子氣，幹淨得讓人難以想象他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模樣。
見她依舊不說話，衛顧更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鼻尖相抵，親暱地摩挲著她的臉龐。
他溫熱的鼻息撲在自己的臉上，鐘嘉嘉只覺得腰肢一軟，不自覺往衛顧懷中跌。
再稍稍往下，便是她粉嫩的唇瓣，衛顧眸色暗沉。
即使能夠感受到他帶有侵略意味的目光，鐘嘉嘉還是沒有閃躲，預設一般地閉上眼。
......
“我回來了！”突然一聲，門被開啟，顧衛手中抱著一個籃球，穿著單薄的運動衫，一身汗味，滿臉通紅，“今天是我們隊贏了。”
鐘嘉嘉一個激靈，一把推開眼前的衛顧。
卻已經為時已晚，顧衛手中的籃球，被驚得掉到地上，站在玄關處的他愣了半秒，又急忙退出：“我沒有出現過，剛才的都是你們的幻覺，請繼續！”
說完後，“啪”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鐘嘉嘉如夢初醒，雙頰又紅又燙，瞋了衛顧一眼，匆匆越過他拿起檔案：“我先走了。”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看著無措地守在門外轉籃球的顧衛，鐘嘉嘉連招呼都不好意思打，一直埋著臉。
“等一下。”倒是衛顧臉皮厚，跟著追了上來，“手給我。”
“啊？”鐘嘉嘉不明就裡，卻還是乖乖將手伸出來，“幹嘛？”
衛顧在門口的電子屏上操作了幾下，又拉住她的手將拇指按到螢幕之上：“下次來，你可以自己開門。”
“喔...”鐘嘉嘉懵懵懂懂應下，想到剛才剛洗完澡的他開門時一身浴袍，心道還是算了吧，萬一他有在家裡裸著的習慣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