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過去了,《江湖夢》的熱度才稍微開始有下降的趨勢,鐘嘉嘉自然不能閑著,在沈芪的安排下接了一大堆通告。
沒有戲可拍,為了保持熱度,沈芪給她接的都是一些播放率比較高的綜藝。
她上知名綜藝的經驗不多,金萊擔心沈芪一個人應付不了,也時不時跟著她一起去。
果不其然,憑藉著一雙愛笑的眼睛和打得一手好遊戲,鐘嘉嘉又在綜藝裡圈了一大波粉,知名度又提高不少。
與她相比,梁語的情況自然是冷清不少,新戲過不了審,與珠寶公司的合同到期,還不斷被看熱鬧的營銷號拿出來嘲,原本就輕的一個人更瘦了一大圈,到了快要脫形的地步。
整天被當做出氣筒的經紀人不堪其擾,挖盡心思地為梁語出謀劃策:“我記得您以前拍電影也認識了不少業內的人,不如咱們不拍那電視劇了,拍幾部電影怎麼樣?”
梁語躺在沙發上,神色懨懨:“你當我是大羅神仙,說找就能找得到?”
經紀人眼珠一轉:“你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當時那個陳導,不是還憑著那部電影拿大獎了嗎?只要你開口,他怎麼著也得給你個面子。”
梁語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麼餿主意,我跟陳藝認識這麼多年,按道理應該平起平坐,現在居然讓我去求他,不是上趕著去丟人麼?”
“哎喲我的姑奶奶。”經紀人就差給她跪下了,放軟聲音道,“丟人總比丟了飯碗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拍沒柴燒,誰還沒個求人的時候?”
揉了揉被吵得頭疼的太陽xue,梁語不耐道:“行吧,你幫我跟陳導聯系聯系,問他現在有沒有什麼資源。”
梁語跟陳導合作的時候,兩人都還是愣頭青,正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這份情誼自然是有的。
如今陳藝已經成了國際上的大導演,想找他要點兒資源,應該不難。
經紀人面露難色:“陳導的地位,哪是我這種小角色能夠碰的,要說得上話,還是得您親自出馬。”
梁語不耐煩地翻了他一個白眼,開啟自己的手機,看到還有陳藝的聯系方式,最終答應下來:“行吧,等我有空了再說。”
不敢再多說話,捱了無數個冷眼的經紀人悄悄退了出去。
誰知梁語這一找,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找著了機會。
陳藝告訴她,自己最近跟在跟一個國外的導演接洽,據說對方想拍一部東方文化的電影,邀請他一起對演員把關。
看在多年老友的情分上,陳藝語重心長道:“所以我推薦你去試一試,即便拿不到主角,就算是一個配角,也足以讓你大放光彩。”
梁語答應下來,偷偷撇撇嘴,誰要當配角,她自幼出道,豈有不當主角的道理?
沈芪提心吊膽了整個十二月,也沒見梁語那邊做出什麼對鐘嘉嘉不利的公關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安安心心準備迎接新的一年。
反倒是作為當事人,鐘嘉嘉完全沒放在心上,因為接近年終,要上的節目也很多,還受邀參加了某衛視的跨年演唱會,轉得跟個小陀螺一樣。
元旦的前一日,即便已經是淩晨兩點,鐘嘉嘉依舊沒有舒舒服服地待在家裡,身上裹著厚厚的軍大衣,接過沈芪遞來的眼藥水往眼睛裡滴。
“要不我去問問總導演,把你的時間提前一點?”沈芪看她又是打呵欠又是揉眼睛,“表演完了你也好回去睡個覺。”
“不用。”鐘嘉嘉搖搖裹在大衣裡的小腦袋,“導演哪忙得過來,我等等就是了。”
畢竟明晚就要跨年表演,多練練也沒有壞處。
鐘嘉嘉雖然眼皮撐不住,腦袋裡卻是異常清醒,往常參加這種眾星雲集的演唱會,她都是伴奏的那一個,如今卻有機會主唱,如何能叫人不高興。
沈芪無奈,只得替她往背心裡多貼了幾張暖寶寶,像是老媽子似的囑咐道:“小心點,別著涼了。”
畢竟外面是露天場地,冬天裡風順著人的脖子往背心裡吹,一個不慎就有著涼的可能。
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輪到鐘嘉嘉,化妝師給她補了補妝,鐘嘉嘉睜開眼,一雙眸子依舊是水濛濛的,往自己臉上噴了幾下噴霧,鐘嘉嘉拍了拍臉,徹底清醒過來,雙手攢成拳頭:“加油!”
脫掉身上的棉衣外套,她裡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長裙,裙身簡潔,剪裁得體,露出白得如同牛乳般的肌膚,襯得少女愈發嬌豔清純。
鐘嘉嘉冷得一個哆嗦,瞬間精神得不能再精神,站上升降臺,徐徐出現在舞臺中央。
隨著前奏響起在,鐘嘉嘉心中默記著拍子,輕輕點頭,唇角帶著微笑,被投放到大螢幕上,一幅甜美柔靜的模樣。
她表演的也是一首輕快的情歌,節奏一道,鐘嘉嘉眉眼彎成月牙般的弧度,啟唇唱道:“期待一個好日子,工作不需我操心,能隨便想想東西。喝一杯茶也可以,寫一封信也可以,不做什麼也可以。”
臺下的工作人員不由自主和著她的拍子點頭跟上,宛如追星的宅男。
“忙碌中又想起你,對我的若即若離,生氣了也沒痕跡。”
“突然很想擁抱你,吻你措手不及,這只能想象而已~”
她聲音澄澈清透,彷彿有穿透人心的力量,隨著音響的不斷放大,感染力讓每一個人都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