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太新鮮,飛昀更好奇了,她想了想又問:“既然如此,那還可以追敵啊?”
“他說追不上更好,就不會追著與人相鬥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覺得,爹只是嫌他在這方面資質太差,不耐教他,所以為自己懶得管他而找的藉口罷了。
他正回想著,卻聽一旁的飛昀忍不住笑了。
飛昀見他看過來,忙捂了嘴打住;“對不住。飛昀不是在笑話公子。只是沒想到那位一身戎甲威風凜凜的阮大將軍,私底下還會打趣說笑。”
接著阮致淵便聽她誇爹又有能耐,又多了不起,戰無不勝,且性子又有多好多有趣,直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他不禁懷疑她說的真是他的父親嗎?她是不是對爹有什麼奇怪的誤解?
他想說爹在家裡全然不是這樣一人。首先脾氣耐性不好……不過只是對他們三個兒子。
且在家中,爹一點不如在外穩重。特別是病好之後,還很幼稚很無理取鬧。
不過他見飛昀一臉崇拜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拆穿,動了動的嘴又閉了回去。
“不過阮大公子也很厲害,不愧是阮大人的公子。”飛昀忽然又側過頭看向他,眼中依舊帶著那道沒散去的光彩。
這是除妹妹外,到如今離得他最近的一個姑娘了。特別月色明亮,遠處夜色又濃重,不過幾拳距離的臉龐上映著月光樹影,彷彿令他的視線之中只剩了這麼一張容顏。
這是一個眼裡在認真看著他欣賞他的女子,而不是在看他背後的阮府及其餘名銜。阮致淵很莫名的,一瞬間心漏了一下。
飛昀眨眼看著阮致淵,實則心思視線卻控制不住在他肩臂胳膊腰身遊走。
些微紮起的袖子,露出了結實的小臂,令她想起當日比拼時那虯起肌肉。
啊……還從未遇過天生有著如此極致力道之人呢。
好想打一架試試啊。
不知道她以輕劍相對,能夠撥動這力道幾分?如此迫切的想法才鑽出,又被她一巴掌按了回去。
不行,她雖是名好武者,但同時也是個姑娘。
要矜持。
第二日,阮青杳雖然睡得久,但醒的還是要比平時早上一些。雖說許是因為今日要看陛下與將臣們狩獵,興致高漲,但更多的則是被帳外的狗叫聲吵醒。
她聽見了大白白跟小白白的叫聲,還當是怎麼了。出來一瞧,才見遠處兩只小東西是在與一隻半人高的大獵狗較勁。距離雖遠,聲倒洪亮都傳進帳裡來了。
大概是出了深宮高牆,這裡又地勢廣大,更難得遇上了其他的狗,長得還與自己特別不一樣,大小白白精神頭都特別足,左右圍著不停叫囂。
大獵狗被一名兵士牽著,盯著兩只蹦躂的小東西看。看煩了就吼一聲,大小白白就會嚇得滾遠,試探半天見其不過來又重新回來挑釁。
也是很不知天高地厚了。
牽狗經過結果被堵的兵士很是頭疼。這是娘娘的狗,他連呵斥都不敢,更不敢去抓了。
可這兩只鬧的,連娘娘身邊的幾名宮女想抓都抓不住。
昨夜他雖未值夜,可也沒睡好。半夜也不知是不是做夢,好似聽到外頭有什麼人在打鬥的聲音。拳風聲劍劈聲不斷,害他在夢裡也跟人打了一整夜的架。
小兵士有些乏累,又被吵得腦袋疼,手不自覺就放鬆了一下。大獵狗感覺到韁繩一鬆,便一下蹦起朝大小白白沖去。
將兩只狗嚇得滿場亂跑後才滿意地回來坐下。
兩只感受了生死一刻後,立馬就乖了,耷著耳朵跑回了宮女腳邊。小白白忘性大,轉頭看見地上有螞蚱又跑去撲楞。
阮青杳遠遠看著兩只傻狗狗,笑得閃出淚花,扶著半杏險要站不穩。
半杏問起,她便搖搖頭,道任它們玩去吧,一面又問及陛下現在人在何處。
她醒來時,陛下就早已不在帳內了。
半杏剛要搖頭,就見紅榴從遠處一路小跑了回來。
她跑近說道:“娘娘,皇上回來了。”
“皇上還給娘娘捉回了兩只小動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