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顧流兮看過去，看到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男人，站在玖司面前，彎腰，十分恭敬。
“有事？”玖司蹙眉，低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顧流兮，忽然很想聽聽看顧流兮接下來想說的話。
“忘川橋，有人鬧事。”來人十分乾脆的解釋了一句。
玖司的眉心皺得更緊了：“我知道了。”
在說完之後，這人就回去了，玖司抱著顧流兮的手臂悄然收緊，顧流兮也察覺到了，伸手，拍了拍玖司的手臂：“走吧，我們過去看看，你既然是在忘川而生的靈物，這忘川橋出了事，於情於理，還是要過去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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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司點頭，帶著顧流兮一起過去了。
鬧事的是一個男人，似乎還很能打的樣子，已經達到了很多的小鬼，而且看移動的方向，好像是孟婆？難不成這貨不想喝孟婆湯？
“大人！”
混亂之後，不知道是誰看到了玖司，下意識的喊了一句，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齊跪了下去，就連一直坐著的孟婆也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大人。”
“如果不想投胎，就給我滾。”玖司冷眼看著這個男人，“你以為鬼界是你說鬧事就鬧事的地方嗎！”
“我不要和孟婆湯！”男人卻梗著脖子，說著自己的條件。
“你以為這裡是人間？”玖司的聲音更冷，準備直接動手，但是去被顧流兮拉住了。
顧流兮在抱住玖司的胳膊之後，扭頭看向了那個男人：“為什麼不想喝，是有不想忘記的人，還是不想忘記的事情。”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完成，我不能忘記！”男人卻十分固執。
“蠢人。”顧流兮的唇角掀起一抹冷笑，“你以為千萬年來，這孟婆湯的用處為何，不僅僅是忘記前塵往事，還有要給你一個全新的人生，你說你有很多事情沒有反正，難道下輩子你要帶著這些枷鎖去生活嗎。”
“我還有家人，我還有愛人！我不能忘記他們！”男人像是瘋了一樣，固執的守在自己的一方城內。
“那你這輩子的家人呢。”顧流兮輕笑著，“萬一你入了畜生道呢，帶著人的記憶，你說會不會當成是建國後動物成精，抓起來，又是就開始這種研究呢？”
顧流兮越說越覺得有可能，現在只要是有一點稍微很怪異的事情，就會被大肆報道，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不一定的。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喝不喝，大鬧鬼界，你若是再不收手，你這輩子都沒有投胎的機會！”顧流兮說到最後，語氣凌厲起來。
玖司伸手按住了顧流兮的腦袋：“乖。”
顧流兮回頭，疑惑的看著玖司。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玖司的手一伸，孟婆手中的碗就到了他的手中，不過是一秒，那湯藥就被直接灌下了下去，顧流兮的眼睛眨了眨，好暴力。
不過這個大概是最簡單的方法了。
“丟進去。”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玖司這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準備投胎的小鬼，惹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走吧。”做完了這一切，玖司這才帶著顧流兮回了忘川，那裡安靜如常，玖司的目光落在顧流兮的身上，他甚至沒有發覺，自己對顧流兮的感情，已經開始在發酵了。
“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什麼？”玖司問道，“只不過被人打斷了。”
“沒事。”顧流兮搖頭，“就是覺得，你長大的地方，還挺好看的，所以感慨一下，就是這裡太陰冷了。”
“這裡是鬼界。”玖司提醒了一句，“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顧流兮笑著點了點頭，“那這忘川的盡頭，又是什麼地方？”
“沒有盡頭。”玖司道，聲音很淡，“這條河，我從未見過盡頭。”
“你去找過？”顧流兮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會沒有盡頭？”
對於這一點，玖司不是沒有好奇過，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所謂的好奇，不管有沒有盡頭，和他總歸是沒有太大的關係的，但是此刻因為是顧流兮，所以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句：“的確是沒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