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燕歸的心情似乎變好了,將帷帽重新給顧流兮戴上,“我帶你回藥谷。”
因為剛剛燕歸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顧流兮訝異,更是害羞,所以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燕歸,即便是隔著帷帽,也不敢對視,所以只能看著自己的腳尖,任由燕歸帶著自己走。
到了集市,兩個人找了客棧,要了兩間房,算是暫時住下了。
吃了點東西之後,又適逢外面是燈會,顧流兮頓時就來了興趣,下午的嬌羞也不知道是跑到哪裡去了,直接衝進了燕歸的房間,拉著人出去了。
今天外面格外的熱鬧,人山人海的,畢竟是燈會,肯定是熱鬧的。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燈會,原來還可以這麼熱鬧嗎?”顧流兮十分靈活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像是入了水的魚兒,十分歡快。
而燕歸則是始終在顧流兮的三步遠,默默的守著這個小姑娘。
顧流兮在不遠處的攤位上,看到了買花燈的,便走了過去,回頭招呼著燕歸讓他過來,買了兩盞花燈拿在手裡。
在旁邊就有一條河,到時候可以去放花燈。
可是顧流兮剛剛買好了,回頭的時候,卻不見了燕歸,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在之後,就在一堆姑娘的中間發現了燕歸。
那些姑娘們拿著手絹,一定要塞給燕歸,而燕歸的神色也越來越冷。
顧流兮隨便抓了一個人:“你們這姑娘家家的為何要將手絹給人家男人?”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被抓住的老大媽有些疑惑,“今兒是乞巧節啊,那些姑娘們都會出門逛逛,若是遇上自己喜歡的,就將自己的帕子給他,若是男子收下了,那麼這事就成了。”
顧流兮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下去。
還收了帕子,想成婚?
顧流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轉身,自己一個人去了河邊,因為知道燕歸肯定是被纏上了,必然不是他自願的,但是卻還是不願意上前說一句話。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吃醋嗎?
顧流兮說不清楚,但是心裡總是覺得不舒服,便獨自一人離開去河邊放了花燈。
一個花燈剛剛下去,還沒飄遠,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姑娘一個人買兩盞花燈作甚,不知道這花燈到底是和寓意嗎?”
顧流兮被嚇得不輕,險些掉下去,不過還好,身後的人拉了一把,這才免於掉下去的厄運。
回頭,發現是一個男子,看上去挺乾淨也挺年輕的,顧流兮也在意他剛剛說的話,看了一眼地上還沒有放過的花燈,哼了哼:“你若是喜歡,拿走就是了,沒必要嚇我。”
說完,轉身上岸了。
放花燈不過也是圖個新鮮,反正也是無聊的,既然放過了,也就算了,另外一盞本是被燕歸留著的,既然脫不開身,自己留著也沒用,就乾脆送人了。
不過那男人本身還是錯愕的,後來,就生怕顧流兮後悔似的,趕緊將花燈放在了河面上,讓它順著河水飄走了,隱入了其他的花燈中,找不見了。
“姑娘。”男人追了上去,“姑娘莫不是不知道這花燈一人放還好,但若是兩個人一起放的話,那便是要夫妻或者是未婚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煩死了。”顧流兮也不是本地人,自然是不知道規矩的,“給我滾遠點,我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你若是這樣說,我變更是有興趣了,你既是將花燈給了我,我變不能不負責任。”男人說道,“姑娘,不是家住何處?”
“給我滾!”顧流兮冷眼看了過去。
可是很快,她的腰間就多了一雙手,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也就放棄了掙扎。
這人來的還真是快。
“跑去哪兒了?”燕歸的聲音有幾分急促,想必剛剛自己是溜得太快了,這人滿大街的在找。
“放花燈。”顧流兮哼了一聲,“放開,這麼多人在。”
燕歸根本就是屬於不在乎世俗目光的人,所以依舊是淡定的環著顧流兮的腰身,冷眼看向了和顧流兮搭話的男子:“剛剛你說說了要負責?那不知你如何對我的夫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