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悶死我?”
“不,當然不。”
管家立即從藥箱裡找出一把小剪刀,將權澤曜臉上的毛巾剪了四個大小不一的洞,四個洞分別露出了權澤曜的雙眼、鼻子和嘴巴。
“少爺,這樣是不是會好一點?”
注視著管家微笑的臉,權澤曜無奈扶額。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臉上敷著面膜的女人……
幾分鐘後,想要的‘發燒’效果很好的體現出來,不料,顧純情卻沒有回來。
離開公司的時候,他特意確認了一下顧純情今天的行程,按理說,顧純情今晚八點多鐘就該收工了,可已經快九點,仍不見顧純情的蹤影。
莫非,她還有別的應酬?
臉上的毛巾已經冷掉了,他臉上的‘高溫’也在慢慢褪去。
將毛巾扯下來,他正要對管家發脾氣,管家卻變戲法似地從背後掏出一把圓鏡,且將鏡子對準了他的臉。
發現鏡中的自己,臉頰微微泛著紅,確實很像是發高燒的樣子,他不由地愣了下。
“少爺,你看,效果做的不錯吧?”
他下巴微仰,傲慢道:“還湊合。”
“可是少夫人還沒有回來,剛剛就當是測驗了。”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再敷一次熱毛巾?”
“為了最好的效果,少爺只能委屈一下。”
管家剛要派人去門口盯著,等顧純情一回來就立即向他報告,奈何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道亮光就透過窗照進來,接著,他就聽見了汽車的聲音。
他快速走到窗邊,發現是顧純情回來了,忙對女傭說:“快,把毛巾熱一下,馬上。”
女傭慌慌張張的拿起被權澤曜扔在桌上的毛巾,沖進了衛生間。
……
顧純情將車停進車庫,然後慢慢悠悠地走到門前。
發現別墅裡面燈火通明,她沒有從包裡翻找鑰匙的打算,而是直接按了門鈴。
很快,一個女傭就來開了門。
她走進屋,剛在玄關換上拖鞋,就聽到‘哎喲’一聲怪裡怪氣的嘆息。
她不禁一愣,如果她沒聽錯,剛剛那個聲音……是權澤曜發出來的?
她狐疑地看向客廳,管家站在沙發前,正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權澤曜。
而權澤曜,一臉疲憊地靠坐在沙發上,臉頰很紅,嘴裡還含著體溫計。
他……病了嗎?
她心頭略微一沉,正要上前,就看到管家取出了權澤曜嘴裡的體溫計,很認真地在看體溫計上的溫度。
“少爺,你都燒到三十九度了,去醫院吧。”管家很突然地大聲說。
權澤曜淡漠回應:“不去。”
“少爺,你這樣下去可不行,會把腦袋燒壞的,不要逞強,還是去醫院的好,我現在就去備車。”
“不需要,回來。”
權澤曜將管家叫住。
一聽權澤曜發燒燒到了三十九度,顧純情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她快步走上前,一把奪過管家手裡的體溫計,上面顯示的溫度可不是三十九度麼。
她又伸手摸了下權澤曜的額頭,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