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言回到工作崗位上以後,休息室只剩下沈佳期一個人。
顧純情大步朝沈佳期走去。
沈佳期看到她朝自己走來,內心開始不安。
她下意識地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顧純情將她叫住。
她沒有回頭,只冷冷地問了句:“顧小姐,有事嗎?”
“你還好嗎?”
顧純情的話,令她整個人都僵住。
“你流鼻血了,還好嗎?”
她怎麼都想不到,顧純情叫住她,只是出於關心,她還以為,顧純情會因為她今天闖進了權澤曜的辦公室,撒潑耍賴了一番,而找她的麻煩。
她詫異地回頭,顧純情就站在她的身後,一張臉清秀幹淨,嘴角帶著溫淺的笑。
“我沒事。”
“沒事就好。”
顧純情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到沈佳期流鼻血了,出於關心問候一句。
話說完,她就朝門口走去。
剛出了公司,沈佳期就追了來。
“顧小姐,等一下。”
她回頭,沈佳期正慌慌張張地跑向她。
“有事?”
在她面前站定,沈佳期看著她,一字一句很真摯地說:“我只是覺得,我欠你一句抱歉。”
“哦?”
她假裝聽不懂沈佳期在說什麼。
沈佳期解釋道:“其實,我並不喜歡權澤曜,我是因為他給了我一千萬,所以想對他以身相許,畢竟一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那麼大一筆錢,我不好白拿。”
顧純情沉默著。
沈佳期苦笑了下,緊接著說:“我對我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很慚愧,如果你能原諒我……”
“我原諒你。”
顧純情沒等沈佳期把話說完,就給出了回答。
她知道沈佳期不喜歡權澤曜,就算喜歡,也只是喜歡權澤曜的錢。
當她看到沈佳期和陸深言坐在一起,兩人望著彼此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她就知道,沈佳期心裡那個人,一直都是陸深言。
或許是因為陸深言賭博,沈佳期為了還陸深言的賭債傾家蕩場,所以才一時失去理智。
她雖然不是那麼理解沈佳期,但過去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她不想再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