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這話的沈佳期忽然抬起頭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冷笑道:“你要學歷有學歷,要工作經驗有工作經驗,為什麼要去做保安?”
“保安怎麼了?”
“保安能掙幾個錢?”
“至少足夠我們兩個生活。”
“你開什麼玩笑?我們沒錢沒車沒房,做保安那點薪水夠幹什麼的,恐怕連房租都交不起。”
“暫時的而已,我又不可能一輩子做保安。”
盡管他這樣說,沈佳期看他的眼神仍舊是滿滿的嫌棄。
他感覺得出來,沈佳期瞧不起他。
“你真的是個很沒出息的男人,你看看人家權先生,跟你年紀相差無幾,可他住的是什麼房,開的什麼車,你呢?你什麼都沒有,還把我也拖下水。”
想起這些,她對陸深言就只剩下恨了。
要不是陸深言,她怎麼可能落到這步田地。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給我機會補償你,以後,車子房子我們都會有的。”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沈佳期哭了起來。
她拉起行李箱,大步朝路邊走去。
計程車還停在路邊沒有走,她打算上車,一個人離開這裡,奈何陸深言緊跟在她身後,她上了車,陸深言緊跟著也坐了進來。
“下車。”她的語氣不容商量。
陸深言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對駕駛座上的司機說:“師傅,可以開車了。”
“我讓你下車,我不要跟你一起走。”
“不要耍小性子,你先去我那裡安頓一下,我會好好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
沈佳期已經走投無路了,她沒有地方可以去,也沒有可以聯系的人,所以才一直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期待著權澤曜有可能迴心轉意,讓她進屋去。
可等了很久,她等來的不是權澤曜,而是陸深言。
她心中是又氣又惱。
遇見了權澤曜,她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有多大。
陸深言這個沒用的男人,她哪裡還敢跟他在一起?他只會一直扯她的後腿,現在不是念及舊情的時候,只要有他在,她永遠都不可能過上她想要的那種生活。
可是,除了陸深言,又有誰會在這種時候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