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顧純情將藍秀打來電話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權澤曜聽後,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他在床邊坐下來,摸了摸顧純情的頭,故作鎮定地說:“不要胡思亂想,早點休息。”
“我真的很在意這件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誰想要陷害我?”
“應該……沒有那麼嚴重。”
事情是他暗中操縱的,但他的目的是教訓藍俊,並不是陷害顧純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會讓顧純情遇到麻煩,更沒想過端木會因此失去性命。
“說不定藍俊有仇家,他是個混混,做過很多不好的事,可能是有人故意報複他。”
“是這樣嗎?”顧純情面露詫色。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安撫顧純情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想那麼多。”
“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是你想太多。”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顧純情無奈地看著他,他重重點頭,一邊扶著顧純情躺下,一邊說:“好了,乖乖睡覺。”
顧純情沒再說什麼,但藍秀的那通電話,讓她失眠了整夜。
天矇矇亮的時候,她才勉強睡著。
睡夢中,端木滿血是血,直愣愣地站在她的床前,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她,她被端木的樣子嚇壞了,猛打了一個哆嗦,一下子驚醒過來。
一跟頭坐起來,她才發現自己做夢了。
床前沒有端木的影子,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灑進來,天氣晴好,房間裡很安靜。
權澤曜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深吸了幾口氣,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起了床,簡單吃了點東西,她就出了門。
她直接去了季風調查公司,她還是很在意藍秀打來的那通電話,所以想讓季如風幫她調查清楚,究竟是誰寄了匿名包裹給藍秀的父親。
然而,聽完她的話,季如風卻露出了非常為難的表情。
“這種事情不太好查。”
“你不是神通廣大,沒有你查不到的事情嗎?”
“我其實也不是那麼神通廣大的。”
“錢不是問題。”邊說她邊觀察著季如風的表情變化,聽到‘錢’這個字眼,季如風明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