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她開啟的最後一個包裹,那個包裹很大,箱子方方正正的,箱子開啟的那一瞬間,她先聞到了一股麵包的香氣。
可以確定的是,裡面裝著的是一塊大面包,但麵包的形狀卻是嚇得她險些發出尖叫。
那麵包,是人的頭,確切地說,是她的頭,連眉眼都做的一模一樣,只是臉上滿是紅色的糖漿,像血一樣。
“管家!”她大叫了一聲。
管家聞聲,匆匆趕來,看到桌上放著的拆封了的包裹,管家傻了眼。
“這都是……”
“你能不能聯絡上送包裹的人?”
“這……”
管家面露難色。
他還記得派送包裹的人,那人個子目測有一米八,穿著一身藍色的制服,戴著鴨舌帽,右側臉頰上有一個刀疤,那道疤痕很醜,長度足有七厘米。
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管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所以他對男人的面部特徵記得非常清楚,而且,他還記得派送包裹的是‘豐達快遞公司’。
“找到那個人。”顧純情語氣不容商量地說。
她要弄清楚是哪個派送員,這樣才能順藤摸瓜找到寄這些包裹的人。
管家重重點頭,“我這就去。”
管家親自聯絡上了豐達快遞公司,但經過查證,豐達快遞公司並未送過任何包裹到權宅,而且在職的派送員中,沒有管家描述的那個派送員。
管家很無奈,只得回去將這一訊息報告給顧純情。
已是晚上八點多鐘,權澤曜還沒有回來。
顧純情晚飯都沒吃,就等管家的訊息了。
管家回來的時候,直沖書房,發現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恐嚇包裹都不見了。
“那些包裹……”
“我讓人收到儲物間去了。”
“這件事情難道不報告給少爺嗎?”
“不了。”
顧純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必要讓權澤曜知道,以權澤曜的性子,就是把s市掀個底朝天,他也會找到那個寄包裹的人,但眼下,權澤曜夠忙的了,她不想給他增添負擔。
匿名包裹的事,她會慢慢查,直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查得怎麼樣了?”她問管家。
管家搖頭,“豐達快遞沒有那個人。”
“沒有?”
“是的,我親自去了,看過了所有派送員的資料,並沒有那個人。”
顧純情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既然豐達快遞公司沒有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派送員,那麼那個刀疤男有可能就是寄包裹的人,也有可能是被什麼人買通了,為了錢才做這種事。
但不管怎樣,這件事情還沒完,她也不會善罷幹休。
“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