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說到一半,他發現那個抽煙的黑衣男人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男人將手上已經燃盡的香煙扔在地上踩了踩,然後朝路邊走去。
這個時間,姚可心恰好從男人身旁走過,直直地朝他走過來。
“你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有這個時間,打輛計程車我們可能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姚可心嘴裡嘀嘀咕咕的,小嘴也高高地撅了起來。
她的這副樣子,在羅燁看來,實在是可愛極了。
羅燁笑了起來,都忘記了自己還在跟代駕通話中。
“先生,地址你還沒有告訴我。”聽筒中傳來代駕的聲音,他回過神,正要說話,就見那個黑衣男人撿起了路邊的一塊磚頭。
眼睜睜地看著黑衣男人手拿磚頭,快步追上了姚可心,並且掄起了手中的磚頭對準姚可心的腦袋就要砸下去,他頓時急了眼,發了瘋似地朝姚可心沖了過去。
姚可心距他只有幾步之遙,他不管不顧地沖上去將姚可心抱進懷中,而黑衣男人手中的磚頭,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頭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他沒有感覺到太強烈的痛感,而且磚頭敲在頭上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意識都跟著模糊了起來。
之後,他隱約記得姚可心哭喊了一聲,眼前倏地一黑,接下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姚可心和羅燁遇襲的時間,權澤曜回到了家。
今晚,他的確晚歸了,而且是非常晚,淩晨一點多鐘才到家。
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後,李詩琪打來了一通電話,這還是李詩琪被解僱後第一次聯系他。
他接了李詩琪的電話,李詩琪約他一起吃午飯,他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但李詩琪在電話中稱,他發高燒的時候,她曾偷拍過他一張照片,而且趁他昏睡她還躺在了他的身旁,緊緊抱著他。
這並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李詩琪威脅他,如果他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會把那張照片發給顧純情。
思慎再三,他還是去見了李詩琪。
他抵達的時候,李詩琪已經有些醉了,盡管他攔著,但她還是拼命地往肚中灌酒,最後醉得一塌糊塗。
他看在李詩琪曾經與他朋友一場的份上,勉為其難地將李詩琪送到了酒店,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李詩琪卻清醒過來,對他一陣糾纏。
李詩琪藉著酒勁兒,把內心深處埋藏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他才知道,李詩琪早就已經喜歡上了他,而且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
得知他與顧純情結婚的訊息,李詩琪很難過,她一直因為不想放棄國外的工作,而沒有回國,但知道了顧純情的存在,讓她在國外再也待不下去了。
恰好那個時候,她收到了他的工作邀請,便毅然決然地辭職回了國。
可能是醉得太厲害,李詩琪的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花了一些時間,他才將情緒激動,幾乎哭成淚兒人的李詩琪安頓睡下。
到家,已是淩晨一點,顧純情早已睡沉了。
他輕手輕腳走進房間的時候,臥室裡亮著一盞橙黃色的小壁燈,顯然,這是顧純情為他留的燈。
他走到床前,俯身在顧純情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卻在這時‘滴滴’響了兩聲,那是顧純情的手機,此刻,亮起的螢幕上顯示了一條未讀文字資訊。
資訊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號碼雖然沒有儲存成為聯系人,但那號碼他認識。
是端木的電話號碼,而端木發來的資訊內容非常地言簡意賅——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