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這麼近,不熱嗎?”
“我喜歡這樣。”
“依你,都依你。”
……
翌日,顧純情一早就接到通告的通知,一上午的時間,她幾乎都在跑通告,到了下午她終於可以歇口氣,梅如花卻通知她,晚上七點鐘,她需要去錄阿典的訪談節目。
和於盼在公司附近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她就早早地去阿典的節目錄制現場了。
阿典還沒有到,節目的製作方和工作人員態度非常熱情。
顧純情在後臺休息室簡單地補了下妝,換上了於盼事先準備好的衣服,然後就等待節目的錄制。
節目開錄前,梅如花風風火火地趕來,還把一份事先與製作方商討好的臺本交到了顧純情的手上。
顧純情發現臺本上面有節目錄制時阿典會向她問的問題,以及她該如何回答的範例。
“這是……”
“這是事先就弄好的,你大概看一下,錄節目的時候,你就大概按照這上面的內容回答就行。”
“為什麼要這樣?”
“你忘了你之前上頭條的事了,有些敏感話題要避免一下,所以我跟這個節目的製作人已經談過了,拒絕所有敏感話題,一切按這個臺本進行錄制。”
“……”
顧純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期待上阿典的節目,是因為這個節目真實,可現在梅如花瞞著她把整個節目的談話內容都備好了,而她只需要照著臺本上面的臺詞去講,那她上這個節目還有什麼意義?
她低下頭,仔細看了一遍手上的臺本,上面還真的是沒有一個敏感話題,所問的也都是一些關於演戲方面的心得。
如果她沒記錯,阿典的這個訪談節目時長四十分鐘,整整四十分鐘,如果都是她和阿典在談演戲的心得,那這一期節目的收視率應該會創新低。
“好好把臺本看一下,我要趕去於曉蕾那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梅如花叮囑完了她,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雖然她現在懷孕了,《你是不可磨滅的記憶》這部電影將是她近期的最後一部作品,但身為她紀經人的梅如花,幾乎總是把她晾在一邊兒,然後貼身跟隨著於曉蕾,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與其說梅如花是她的經紀人,不如說是於曉蕾的經紀人才更貼切。
目送梅如花出了門,她無奈地嘆口氣,把手裡的臺本往化妝臺上一扔,她轉頭看著於盼,喃喃地說:“如果我現在反悔,不錄這期節目了,是不是不太好?”
於盼愣了愣,略微點了下頭。
本以為上阿典的節目會很有意思,因為阿典的節目是事先沒有任何排練的,阿典總是習慣性現場發揮,可能在正式錄節目之前,阿典會做一些有關受訪人的功課,但是節目錄制現場,阿典總是出人意料,所以節目一播出,可看性和好評度都很高。
然而,她如此期待的一檔節目,偏偏梅如花事先都打點安排好了,她不免會想,梅如花會打點安排,是否是權澤曜的意思。
或許,這就是權澤曜的意思,因為區區一個經紀人,不可能會有和節目製作方談條件的權利。
節目是她自己答應要來的,現在離開確實很不禮貌。
她好像只能硬著頭皮把這期節目錄制完。
想到這裡,她又是一聲嘆息。
於盼看著她,撓撓頭,苦笑著說:“如果你不想錄這期節目,那就不錄了吧。”
“錄吧,來都來了。”
這時,一個很爽朗的聲音接話道:“是啊,來都來了,哪有不錄的道理。”
這個聲音,顧純情還算熟悉。
是節目的主持人阿典。
她經常看阿典的這檔節目,所以對阿典的聲音記得很清楚。
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她發現阿典站在休息室的門口,身子倚著門,唇角噙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