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檢查了顧純情的傷勢,背部除了大片的紅腫以及瘀傷外,還有幾處被鐵釘刺破的傷口,傷口並不深,顧白詳細地問過權澤曜情況以後,得知那傷了顧純情的鐵釘已生鏽,他趕緊地為顧純情清理傷口,並打了破傷風的針。
安頓顧純情睡下以後,他留下了一盒消炎用的藥膏。
他以為顧純情是在拍戲的時候受的傷,所以對於顧純情拍戲這個事,他心中有了一些抵觸。
“如果你能勸勸純情,不去拍戲,不去做藝人,我和純情媽媽會非常感激你。”臨走前,他對權澤曜說了這番話。
權澤曜沉默著,目送顧白離開後,就又回到顧純情身邊,安靜地守在床前。
顧純情睡得很沉,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按理說,只是被棍子打了一下,就算棍子上的釘子刺傷了顧純情,但傷口並不深,顧純情卻因此迷迷糊糊地昏睡了好幾個小時。
難道是顧純情的體質太弱了?
他越想,越覺得應該盡快帶顧純情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否則,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這時,管家敲門進來。
見顧純情在休息,他輕手輕腳地將顧純情的包放在沙發上,壓低了聲音對權澤曜說:“少爺,你讓我拿進來的包。”
“嗯。”
“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在外面。”
“不早了,休息吧。”
“那少爺……”
“不用管我。”
管家沒接茬兒,他二十幾歲就在權家幫傭,三十多歲成為權家的管家,權智待他很不錯,他是親眼看著權澤曜出生長大的,幾乎是把權澤曜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此時,看著權澤曜守在床前,面容有些憔悴的樣子,他的心裡不由地就有些心疼。
“少爺,少夫人已經睡了,你要早點休息。”
“我知道。”
“那……我出去了。”
權澤曜點了下頭,管家才慢條斯理地走出去。
瞥了眼沙發上放著的黑色包包,權澤曜起初沒太在意,但是回想起顧純情走時一定要帶上這個包,他忽然有些好奇包裡都裝著什麼東西。
收回視線,他盯著顧純情看了一會兒,心中掙紮了片刻,終是起身走到沙發前,將顧純情的包開啟。
裡面裝著一套換洗衣服,以及一些化妝品,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眉頭皺了下,剛準備把拿出來的衣服再塞回包裡,忽然發現包包的最底部還有一樣東西,那東西壓在化妝包的下面,不仔細看的話,完全發現不了。
他詫異地將化妝包拿出來,發現裡面還有一個木質的相框。
把相框拿在手上,他不由地眼睛一亮。
那相框中有一張畫像,畫中的人……好像是他。
盡管是一張偏漫畫風格的大頭人物畫,但他認得出,畫中的人,的確是他。
難道顧純情寶貝的不是包裡的衣服和化妝品,而是他的這張畫像?
她該不會,習慣隨身帶著他的畫像吧?
據他所知,顧純情只是臨時去小鎮上一趟,就算真如端木所說,顧純情需要重拍一場戲,最多顧純情也只是在小鎮上住一個晚上。
僅一個晚上,她卻要把他的畫像帶在身上?
他心中莫名地悸動,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顧純情看過去。
顧純情躺在床上,睡得那樣安穩。
他又低頭盯著手裡的畫像,突然之間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