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男人就掄起拳頭,重重地打在端木的臉上。
那男人不是別人,是權澤曜。
她爬起來,抓起被子裹在身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沖進來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可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她意識到,來人真的是權澤曜。
他的及時出現,令她不禁喉間一緊,眼淚一汪一汪地湧出來。
看著端木被打得跌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她張了張嘴,想制止權澤曜,可一想到端木對她的所作所為,她遲疑幾秒,終是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權澤曜的拳頭一下一下地打在端木的臉上,端木的嘴角溢位血來,半邊臉頰又紅又腫。
端木也試圖還手,但此時此刻的權澤曜怒氣沖天,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他根本沒有給端木留一點反抗的餘地,那一拳接著一拳,簡直恨不得送端木去見閻王。
發現端木的意識有些恍惚了,顧純情很怕權澤曜鬧出人命來,當即沖權澤曜大叫一聲:“夠了。”
權澤曜身形一僵,收住了即將要打下去的拳頭,目光直直地朝她看過來。
“夠了,別再打了。”
“他有沒有傷害你?”
她搖頭。
“他有沒有傷害你?”權澤曜重複一遍自己的問題,好似只要她點個頭,他就會為了她,要了端木的命。
“夠了,別再打了。”
她抹著眼淚,整個人瑟縮在被子裡,身體瑟瑟發抖。
看著哭成淚人的顧純情,權澤曜整顆心就像是被刀子割著一樣地疼。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遭受這樣的事情?
他從未想過,端木會膽大包天地對顧純情做這種事情。
得知顧純情趕來小鎮,是差不多四個多小時前的事,在那之前,他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了顧純情的家中。
他是抽中午休息時間回顧純情那裡取手機的,他作為房東,有那裡的鑰匙很正常,進屋以後,他發現顧純情不在家中,他拿了手機,順便充上了電,一開機,他就看到一通來自顧純情的未接來電提醒,不等他回拔顧純情的號碼,管家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接了管家的電話,他才知道顧純情趕去了小鎮。
慶幸的是顧純情將事情的原由跟管家說了,管家知道她回小鎮是補拍一場戲。
按照正常的流程,即便顧純情所拍的戲份中有穿幫鏡頭,需要重拍,端木作為導演,也不需要直接聯系演員,他應該聯系顧純情的經紀人。
因為聯系顧純情的人是端木,所以權澤曜心中非常在意。
他放心不下,便讓田野給劇組的副導演打電話問詢了一下有關顧純情戲份重拍的事情,結果副導演對此完全不知情。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事有蹊蹺,所以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小鎮。
這一路,他把車子開得幾乎要飛起來,原本需要四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三個半小時,就趕到了小鎮。
他先給顧純情打了電話,但顧純情的手機關機,他聯系不上顧純情,索性就直接進了四合院,結果,站在過道上,他就聽到了顧純情的喊叫聲。
他不管不顧地沖進來,看到端木將顧純情按倒在床,顧純情喊叫掙紮,衣衫不整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
他真的恨不得要了端木的命。
他的女人,他巴不得捧在手心裡寵著愛著,端木膽敢對他的女人做出這麼下三濫的齷齪事兒,對此,他實在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