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的端木,顧純情大腦有些當機,她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而端木,搖搖晃晃地進了屋,便一把將門關上,順手還把門從裡面反鎖了。
“你這是幹什麼?”
顧純情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端木的雙眼中迸發出幽幽的光,盯住她,幾乎一瞬不瞬,那眼神看得她心裡有點發毛。
“你喝酒了?”
端木沒接茬兒,只是邁著緩慢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她。
他前進一步,她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端木的樣子,幾乎嚇到了她。
“你不是說,有一幕戲要重拍……”
“這話你也信?”
“你……你是騙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念你。”
“……”
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明明錯了,卻永遠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顧純情若不是因為端木在電話中說的是拍戲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來的。
她以為,端木真的是讓她來拍戲的,而且,整個劇組加起來好幾十號人,她沒以為端木敢對她這樣胡來。
她一步步後退,眼看著就要退到牆角,再無路可退,她忍不住對端木厲喝一聲:“你別再過來了。”
“純情,是你親口說的,你會和權澤曜離婚,可是要離婚的人,怎麼還睡在權澤曜的身邊,還為他準備愛心早餐?”
“……”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有點犯賤麼?”
“端木,我警告你,不要再過來了。”
顧純情退到角落裡,後背已貼上冰冷的牆壁。
端木緊逼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那雙有力的大手,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她痛得眉頭皺起,拼了命地想要掙脫端木,卻被端木毫不費力地甩向旁邊的大床。
她跌在床上,還未爬起來,端木就欺身而上。
那沉重的身軀用力壓著她,幾乎讓她動彈不得。
“端木,你別這樣,你現在不理智,不要做會讓你後悔的事情……”
她激動地大叫著。
端木凝著眉,近乎於對她低吼:“我做過太多後悔的事情,我後悔當初跟我舅舅去國外,我後悔沒有為你留下來,我後悔沒有早一點回國找你,我更後悔沒在權澤曜之前把你娶進家門。”
“端木,你喝酒了,你現在不清醒,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要冷靜,先放開我好嗎?”顧純情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鎮定,她想要說服端木,可端木的雙眼中,溢位的是滿滿的欲—望,哪裡還有一絲理智。
“我現在很認真地問你,你什麼時候和權澤曜離婚?”
“端木,你別這樣……”
“告訴我,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端木,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想你想到發瘋,可是你卻騙我……”
“我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