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就不由自主地走到顧純情的房門前。
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走廊上除了她沒有其他人,她大著膽子,輕輕將房門推開,偷偷潛入了顧純情的房間。
她料到顧純情一時半會回不來,也有可能顧純情今晚根本就不會回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膽子按亮室內的燈,怕有人發現她在這裡。
她從兜裡掏出手機,開啟照明功能,先將手機的電筒光束照向沙發的方向,但沙發上空空如也,她白日裡見過的那個裝著畫像的紙袋,已經不見了。
顧純情應該把畫像收了起來。
她偷偷摸摸作賊一般在屋裡摸索起來,幾乎把所有的抽屜都翻過了,但就是沒有找到畫像,後來,她在衣櫃裡發現了顧純情的行李箱。
顧純情除了把日用品以及換洗的衣物放在外面之外,其他的東西一概看不見。
她估摸著顧純情應該把其他東西都放在了箱子裡,那副畫像也不例外。
深吸了一口氣,她把行李箱從衣櫃裡拖出來放在地上,開啟來以後,果然在裡面找到了那張畫像。
將畫像拿到手上認真地看了看,她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這畫像雖然是那種偏漫畫風格的誇張人物畫像,但畫中的人的確是權澤曜。
這個顧純情,居然真的隨身攜帶權澤曜的畫像……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莫非,他們已經在交往了?有一腿,和正式交往這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藍秀忍不住胡思亂想。
如果顧純情和權澤曜真的在交往,那她和權澤曜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她很早之前就覺得權澤曜是最合適她的人選,她進入曜星集團也是為了權澤曜,知道權澤曜不近女色,而她想先拼一拼事業,所以,她並沒有急切地想要與權澤曜怎樣。
可是如今,權澤曜已經快要成為別人的男人,她沒有辦法再放任不管了。
她父親曾經說過,只要她想,他隨時可以去權家提親,但她覺得自己和權澤曜還沒有彼此更多的瞭解一下,怕父親突然去提親,會嚇到權澤曜,所以提親一事兒一直在推遲。
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想到這裡,她面色沉下去,垂眸又盯著手裡的畫像。
畫像中的權澤曜笑容明朗,眉目溫和,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如同一輪明亮的彎月一樣。
曜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傳媒集團,而權澤曜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英俊,最挺拔,也最年輕有為的。
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藍家若與權家聯姻,今後在影視娛樂界,必然會順風順水。
父親的公司,這兩年有所虧損,父親也因此有些愁眉苦臉,她相信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要求父親去向權家提親,父親一定會非常欣慰。
父親一直以來都非常欣賞權澤曜,他巴不得她嫁進權家,成為權太太。
打定了主意,她打算一回s市,就去見父親,向父親提起這件事。
將手裡的畫像放回行李箱中,她剛要把箱子的拉鏈拉上,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她心髒‘撲通’一跳,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裡跳出來。
‘啪’地一聲。
室內的燈亮了。
白熾的燈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她不知所措,想躲,可是來人已經發現了她,此時,那人正大步朝她走過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冷冷的聲音從端木的口中發出。
端木徑直走來,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冷眼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