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純情的戲份少,她在這裡,最多停留一週的時間。
房間的門未上鎖。
他伸手推了下門,只聽‘吱嘎’一聲響,門緩緩開啟。
迎面,一股陰涼的風。
他眉頭皺了下,思考著是不是應該在這裡給顧純情安一臺空調。
一邊想著,他一邊邁步走進房間。
床上的被子鋪得整整齊齊,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他深吸一口氣,在房間裡緩慢地踱步。
最後,他在床上躺下來,有些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殘留著的顧純情的味道。
或許他今晚應該留下來……
這樣想著,他的唇角不由向上揚了揚。
翻了個身,他感覺頭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
那東西很硬,好像在枕頭下面。
他面露詫色,將手伸到枕頭底下後,確實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將那個東西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他發現那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將盒子開啟,裡面是一條非常漂亮的手串。
這手串用極具民族特色的墨綠色珠子串成,應該是當地售賣的紀念品。
雖然是紀念品,但這類的手串價格不便宜,以他對顧純情的瞭解,顧純情不會隨便花錢買這種東西。
沒準,這是顧純情買來送給朋友的……
可顧純情不是個奢侈的人啊,她離家出走的時候住的是平價酒店,吃的是快餐,而且她來這裡是為了工作,不會有閑功夫跑去逛街,更加不會把錢花在一條手串上。
他與顧純情的隱婚協議,他作為違約方,已經支付給顧純情五百萬違約金,但那個錢,顧純情至今還沒有動過。
顧純情離家在外的那段時間,她寧願艱難到在快餐店裡吃一份蛋炒飯,都沒有把他給她的五百萬拿出來用,這究竟是何種心理?
他想不通顧純情,她明明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
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權澤曜將手裡的手串放回盒子裡,把盒子重新放回枕頭底下,他順手把皺皺巴巴的床單重新鋪整齊,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走出房間。
羅燁不知何時來的,他站在窄夨的走廊上,似乎已經等候他多時。
見他出來,羅燁幾步走上前,一本正經地問:“發現什麼了?”
權澤曜面露詫色,他不知道羅燁為何突然這樣問他,他會想來這裡看看,只是因為想確認顧純情在這裡住的還不錯,沒有其他的意思。
但顯然,羅燁似乎誤會了什麼。
“你覺得我在這裡能發現什麼?”他問。
羅燁尷尬地撓撓頭,下意識地放低聲音說:“裡面有人嗎?或者有沒有除純情以外,其他人住過的痕跡。”
“你猜。”
“看你這麼平靜,應該是沒有。”
“你在想什麼?”
“我是覺著吧,你來這裡探班只是一個幌子,你就是想看看顧純情有沒有其他男人,我猜的沒錯吧?”
聽到這話,權澤曜“噗哧”一聲笑出來,他就知道羅燁的腦袋瓜裡沒想好事。
他重重地拍了下羅燁的肩膀,淡笑著說:“你的想象力這麼豐富,不當發明家可惜了。”
“啥?”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