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主燈開著,明亮的燈光下,權澤曜輪廓分明的臉上微微泛著一絲蒼白,他的墨發還掛著一絲水珠,發絲上時不時滴下一滴水來。
他坐在那裡,沒有去看顧純情,目光低垂著,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他一席白衣,好似天上的仙人一般,莫名讓顧純情有些悸動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當他的眸子抬起來,墨瞳與她的目光撞上,她心中微微一動,淡淡地開口說:“你幫了我,要我怎麼謝你?”
“以身相許。”
權澤曜幾乎想都沒想,就說出這四個字。
顧純情眉頭皺起來,對權澤曜說的這句話感到十分的不滿,明顯,他是在給她下套呢。
他幫她,只是為了睡她。
當然了,她還記得權澤曜說過,他睡了她,就會做她的靠山,他早就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聽到權澤曜如此直白地把話說出來,她心裡還是難免會很失落。
她愛著的男人,不愛她,卻一心只想佔據她的身體。
“所以,你對我的好,是帶著目的性的?”她冷冷地回應。
權澤曜沉默下去,沒接話茬兒。
將手裡的煙抽完了,他將煙蒂按進煙灰缸,起身走到床前,拉開被子躺到床上。
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他閉上眼睛,喃喃地說:“如果不想以身相許,就乖乖睡覺,不要廢話。”
“你這麼混蛋,你爸知道嗎?”
“怎麼,又想到老頭子那裡告我狀?”
“你認為我告過你的狀?”
“沒有嗎?”
“……”
顧純情簡直快被權澤曜氣得吐血了。
她何時到權智那裡告過他的狀?她在權智面前,從來都只是說他的好,不曾說過他一點壞話。
他怎麼可以這樣誤會她?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向老頭子告狀,說結婚以後,我對你有多冷淡。”
“我沒有。”
顧純情氣炸了,她極力想要解釋,但權澤曜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已經不想再聽她多說什麼。
“要麼睡覺,不睡就滾出去。”
權澤曜的語氣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