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喜歡端木,端木永遠都是她的小言。
那些話,並不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她只為安撫端木,算是緩兵之計,在那種情況下,她真的很怕端木會用水果刀刺傷自己。
換作別人,恐怕也會跟她做出同樣的選擇。
畢竟,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端木將手裡的刀子刺進喉嚨裡。
這件事情,她沒敢告訴父母,怕父母擔心。
與端木建立起的那一段短暫的友誼,顧純情怎麼都沒有想到,那竟成為了她的包袱。
她更加不知道,端木不止一次擁抱她,甚至親吻了她的畫面,都那麼造化弄人的,被權澤曜看得清清楚楚。
“端木,你有心事?”權澤曜盯著坐在他正對面的端木,唇角上揚著,笑得很張揚。
端木抬起頭來,直視權澤曜的目光,淡淡地說:“沒什麼心事。”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莫非是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
“當然不是,權總客氣了,菜很好吃,感謝你的邀請和盛情款待。”
顧純情緊張地看看權澤曜,又看了看端木,但端木的視線一往她這邊看過來,她就下意識地轉移目光,故意避開與端木的對視。
想起五年前那個要求得不到滿足,就會做出非常極端行為,甚至是極端手段的端木,她心裡是非常不安的。
好在,此時此刻的端木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除了臉色難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想,端木的病,可能已經痊癒了。
端木現在可以正常社交,第一次見到姚可心的時候,端木的表現就很不錯,他還經常主動和姚可心聊這聊那,明顯已不再是五年前的樣子。
她應該可以放心。
“端木,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姚可心有點擔心地看著端木。
端木擠出一絲笑來,說:“沒有,不要大驚小怪。”
“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去醫院看看,千萬不要硬撐著。”
“我沒事。”
“真的?”姚可心一臉不信。
端木‘噗哧’一聲笑出來,“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瞎操心,我現在好得很。”
盡管端木很想表現的自然一些,但他的笑容,在顧純情看來,是那樣的勉強。
權澤曜又何嘗看不出端木的臉色有多難看?
但端木越是被他的話深深地刺激,臉色越難看,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明朗,這是他事先就預料到的情景,恰恰也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在透過這次的晚餐,正式地告訴端木,顧純情已經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