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情強烈要求他到床上睡的行為,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權澤曜不久就睡沉了,他沒有打呼嚕和打鼾的習慣,呼吸聲很輕很均勻,並不會吵到顧純情,但顧純情卻是一整晚都沒能睡好。
她的傷口疼的厲害,有時會疼得她突然醒來。
一晚上,醒來睡著,睡著又醒來,她都不知道反複了多少次,最後一次睜眼,天已經矇矇亮了。
好不容易又睡過去,感覺沒過多久,一陣尖銳的鈴聲就猛地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那吵人的鈴聲是從權澤曜脫下的外套兜裡傳出來的,她認出那是權澤曜的手機來電鈴聲。
她緩緩坐起身,剛想伸手去拿權澤曜的外套,權澤曜就醒了。
他一跟頭坐起來,一把將她扶倒在床。
“好好躺著,不要亂動。”
邊說,他邊下了床,伸手從外套兜裡掏出手機,第一時間把手機靜音。
“抱歉,吵到你了。”
顧純情搖了搖頭。
權澤曜這才接起電話。
電話是他的助理打來的,按下接聽鍵的時候,他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睡的這麼沉,居然這個時間才醒來。
料到助理打來電話是提醒他今天有會議,他一接起電話,就對電話那頭的助理說:“會議取消,今天之內,有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擾我。”
說完,聽到助理應了一聲“好”,他便掛了機。
將外套穿好,他轉頭對顧純情說:“我去辦理轉院手續,乖乖等我。”
顧純情點頭,目送權澤曜大步走出病房。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權澤曜回到病房。
轉院手續已經辦理好,他們可以離開了。
回s市的路上,顧純情在車上睡得昏昏沉沉,直到權澤曜輕聲將她叫醒,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躺在病房之中。
而且,床前不只權澤曜一個人,她的父母,管家甚至連權澤曜的父親權智都來了。
他們全都看著她,個個神情緊張。
母親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
“我的純情啊,你可嚇死媽媽了。”
見她醒來,母親第一個迎上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