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還在流……
再這樣下去,她必然血盡人亡。
她得想想辦法。
……
權澤曜將車開得幾乎像是要飛起來。
他沿著從小鎮到縣城的這條公路,一路都在尋找顧純情的蹤影。
原本,與顧純情發生爭吵之後,他不打算出來找顧純情,因為當時他在氣頭上,但事後冷靜下來,他實在不放心顧純情的安危,而且,他的右眼皮突突直跳,有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於是他把小鎮翻了個底朝天。
他是從一個賣水産的中年女人那裡聽說,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問過去s市的大巴車的情況,他順著這條線索,去到老吳家雜貨店,得知顧純情已經在去客運站的路上。
他記下了顧純情乘坐的那輛黑色桑塔納的車牌號,一路狂追。
駛出小鎮不久,他看到路邊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看到他的車,就沖到路中央攔車。
男人明顯想搭個車,但他現在急於找到顧純情,沒有時間理睬任何人,索性他就直接繞開那名男子,繼續向前駛去。
差不多行駛了十幾分鐘,他看到前方不遠,路邊停著一輛黑車,看款式,好像是桑塔納。
距離那輛車近了一些,他終於看清車牌號,發現那車就是顧純情乘坐的那一輛。
他踩了一腳油門,靠近桑塔納後,他將自己的賓利車靠邊停下,隔著車窗,他看到駕駛座上坐著的人是顧純情。
顧純情靠著椅背,雙目緊閉,一張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他推開車門下車,迅猛地沖上前去。
伸手拉了一把車門,他發現車門是鎖住的。
車內只有顧純情一個人,根本不見司機,而且,他看到顧純情的手上、身上沾染了大片殷紅的血漬。
他心頭重重一沉,用力拍了拍車窗,顧純情卻沒有絲毫反應。
“純情……”
不管他怎麼喊,顧純情都沒能睜開眼睛。
情急之下,他掄起胳膊,想用手肘將車窗玻璃撞碎,可遲疑了下,他又怕傷到顧純情,便快速繞到副駕駛的位置,一鼓作氣敲開了車窗。
縱身跳進車內,他一眼就看到顧純情腿上包紮著的傷口,血痕幾乎將她的小腿以及鞋子都染紅了。
他震驚不已,再看顧純情蒼白的臉,他趕緊伸手探了下顧純情的鼻息。
好在,顧純情還活著。
將顧純情抱到自己的車上,他火速趕往縣城的醫院。
為了能盡快把顧純情送醫搶救,他這一路,車速狂飈。
縣醫院的醫療設施他是極其不滿意的,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只能就近把顧純情送到這裡。
看著顧純情被醫護人員推進急救室,他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在急救室外不安地等了很久,看著護士一趟一趟地跑出急救室,取了好幾次血漿,他恨極了自己。
若不是他對顧純情說了狠話,顧純情怎麼可能那麼沖動地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