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情沒有停下來,而是加快步子溜進衣帽間,穿好衣服以後,她才匆忙走出來。
權澤曜還坐在床上,但他手裡拿著的照片已經放到床頭櫃上了。
他在看著她,目光很深。
“藥是給我準備的,我當然要喝。”
權澤曜微揚唇角,笑容很淡。
“你比我想象中要乖。”
顧純情:……
“聽說明天上午你有工作安排,下午我們婚紗店見。”
“好。”
權澤曜起身,將外套脫下隨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便大步朝門口走去。
看著他漸遠的背影,顧純情心裡有些疑問,忍不住開口:“哪家婚紗店?”
s市有上百家婚紗店,權澤曜不把話說明白,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和權澤曜碰面。
權澤曜已經走到門前,他伸手把門拉開,頭也不回地說:“你知道的那家。”
“哪家?”
權澤曜沒回應,直接走出了房間。
顧純情愣了幾秒,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權澤曜的意思。
他口中所說的那家婚紗店,就是三個月前,她被他放了鴿子的那家。
一定是那家店。
她唯一知道的婚紗店,就是那裡。
……
晚飯後,權澤曜如往常一般進了書房,顧純情則早早回了房間。
為了明天的拍攝能有一個非常好的狀態,顧純情九點鐘就上床睡覺了。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黑暗中,權澤曜悄然爬上了床。
他像之前那晚一樣,輕輕地躺在她身旁,將她摟進懷裡。
她也像那晚一樣,雖然醒了,卻裝作睡著,幾乎整晚都任由權澤曜抱著自己。
她貪婪地呼吸著權澤曜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翌日,顧純情被一陣尖銳的鬧鐘鈴聲吵醒。
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鬧鐘關掉,然後她盯著身旁的權澤曜看了一會兒。
確定權澤曜沒有被鬧鐘驚擾,她輕手輕腳地下床,進衛生間洗漱。
時間尚早,早餐還沒有準備好,司機也沒有到位。
顧純情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牛奶,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她是步行。
到了權宅附近的小公園,她抬腕看了眼手錶,才七點四十分,附近還不見梅如花的蹤影。
她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耐心地等著梅如花。
八點鐘的時候,梅如花準時開著車出現。
上了車,梅如花將包丟給她,說:“包裡有一個麵包和一盒牛奶,吃吧。”
顧純情搖頭,“不了。”
“你吃過了?”
“喝了牛奶。”
梅如花沒說話,駕車朝攝影棚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