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加油!”
“管……”
管家從她身旁經過,一路小跑著匆匆下樓去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藥,在門前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終是推開門,走進房間。
權澤曜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他閉著雙眼,不知是否睡著了。
她走上前,將一袋子的藥輕輕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拍了下權澤曜的肩膀。
“你睡了嗎?”
她低低地問了一聲。
權澤曜睜開眼睛,幽暗的眸定定地注視著她。
“你餓不餓?”
權澤曜睨著她,目光很深。
“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吃的,然後給你送上來。”
權澤曜不說話,他很安靜,只是看著她。
她讓權澤曜等她一會兒,就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管家接到她的電話以後,已經吩咐廚房準備了清淡的食物,只是姜湯還沒來得及熬。
顧純情拿了一個託盤,盛了一碗粥,又用小盤子盛了些清淡的小菜,然後倒了一杯溫水,就匆匆忙忙地端著託盤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她發現權澤曜並沒有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睡著,他坐在床上,好像在等她。
她大步走過去,將託盤放下,雙手端起粥碗,直接把碗送到了權澤曜面前。
權澤曜看了看她遞上來的碗,又看了看她,唇角淺勾,聲音有氣無力道:“我現在是個病號,難道你不該餵我?”
他的話,說得顧純情一愣。
“我沒有力氣。”他又補充了一句。
從早上開始,他就感覺身體很乏力,但他沒以為自己在發燒,只是覺得自己有點著涼罷了。
結果,他高燒燒了一整天,此時他的手根本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
他感覺自己可能拿不穩顧純情遞過來的碗。
自打把顧純情娶進家門,他連續三個月都在依靠酒精麻痺自己的神經,他大多半夜回家,睡不了幾個小時,甚至有幾次酒都還沒有醒,他就得起床趕去公司,一忙便是一天。
即便最近,他的作息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但他的身體還是因為生病,突然一下子垮掉了。
“怎麼,讓你餵我,為難你了?”他眉頭微蹙,語氣跟著冷了幾分。
顧純情用力搖頭,“不是。”
她只是聽到權澤曜要自己喂他吃飯,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粥碗,深吸一口氣,稍稍定了定心神後就騰出一隻手拿起勺子,用勺子輕輕攪拌著碗裡的粥。
權澤曜看著她嘟著小嘴,表情認真地將粥一點點吹涼,才用勺子舀著粥往他嘴邊送,心頭不禁一片柔軟。
室內的主燈沒開,只床頭亮著盞臺燈。
燈光橙黃柔和,將顧純情姣好的臉部線條映襯得更加柔美溫和。
看著這樣靜好的顧純情,權澤曜的大腦陷入了一陣失神。
顧純情把粥送到他嘴邊,他就乖乖地張開嘴,把粥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