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在被權澤曜質問。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權澤曜的神情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他還耐著性子,試圖從顧純情口中聽到真相。
他想確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眼前的顧純情,還是五年前的那個顧純情,她沒有變。
“我沒什麼好說的。”顧純情丟下這句話,起身要走。
他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將人拽回。
“我還沒允許你離開。”
“你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顧純情用力甩掉他的手,沉著臉走出書房。
房門被她‘砰’地一聲摔上,那一瞬,權澤曜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他認為自己已經非常心平氣和了,他不過是想知道更多有關顧純情的事情,至少他不在國內的那幾年,顧純情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他很想知道,但顧純情好像誤會了他的意思。
……
這一晚,權澤曜沒有進臥室,他讓管家拿了條毛毯以及一個枕頭給他,就直接在書房的沙發上躺下來。
管家有些心疼地看著他,說道:“少爺,你還是回房睡吧,天氣越來越冷,睡在這裡容易著涼。”
“這裡挺好。”
“要不我去給你準備客房。”
“不用麻煩。”
他已經有些疲了,懶得動。
管家無奈地嘆了口氣,悄然退出書房,順手把書房的門輕輕關上。
書房內恢複了安靜。
權澤曜盯著天花板怔了會神,腦海中就不由地浮現出五年前的一些記憶。
有關於顧純情的記憶,大多讓他印象深刻。
他第一次和顧純情說話,是高一新生報到那天。
管家把他送到後,就被他打發回去了。
他在諾大的校園裡溜噠,眼角餘光能覺察出有不少女生在偷瞄他,個別膽大的還主動來搭訕,向他要聯系電話,而他那個時候只想知道學校的禮堂在什麼位置。
他問搭訕自己的女生禮堂在哪裡,那幾個女生卻要他用電話號碼作為交換條件,否則就不告訴他,他冷笑一聲,轉身想走,恰好眼神一轉,看見了顧純情。
顧純情當時蹲在地上,長發很隨性地紮成一個馬尾,她背對著他,他只能看到她寬厚的後背。
她耷拉著腦袋正幫一個男生撿掉在地上的一堆書,他唇角一勾,大步走上前去。
“同學,禮堂怎麼走?”他只是想碰碰運氣,便隨口一問。
顧純情頭都沒抬,伸手指了一個方向說:“這裡直走,在實驗樓右拐,差不多三百米後左拐,再右拐,然後你就能看到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