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曜,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你還欠我們純情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知道,我不會虧待純情,我會好好對她。”
說話間,權澤曜握起了顧純情的手。
這讓顧純情受寵若驚,但是很快,顧純情就冷靜下來。
在雙方的家長面前,權澤曜的偽裝可謂天衣無縫,至少他沒有讓家長們覺得他們的婚姻存在任何的問題。
顧純情看著權澤曜的側臉怔了幾秒,就立刻配合著權澤曜沖母親笑笑說:“媽,澤曜太忙了,你不要總是催他,能抽出時間的話,婚禮一定會補辦的。”
“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顧純情非常自然地將手從權澤曜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後埋下頭繼續吃飯。
氣氛還算融洽,除了權澤曜握了下她的手之外,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其他的互動,甚至連眼神上的交流都很少。
偶爾權澤曜會轉過臉來沖她微笑,那笑很溫暖,卻不真實。
飯後,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吃餐後水果,顧純情依舊沉默,大多是母親在不停地說話,權澤曜禮貌性地附和幾句。
想起自己還有些私人物品沒有帶走,顧純情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今天背的是一個休閑的大包,能夠裝下不少東西。
進入房間後,她拉開梳妝臺下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是藍色圓形的,開啟蓋子,裡面是一條用天然貝殼做成的手鏈。
那是她高二暑假和父母去海邊遊玩的時候,在海邊撿的貝殼,她用貝殼做了兩條手鏈,一條自己留著,另外一條送給了權澤曜,不過,她至今沒見權澤曜戴過。
盯著手鏈看了一會兒,她將盒子蓋上,把盒子直接放進包裡,之後又把梳妝臺上的護膚品也裝上,然後裝了幾本書,這才走出房間。
客廳的談話聲不知何時停止了。
顧純情看到母親從臥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毛毯直奔客廳的沙發前,她走過去,才發現權澤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母親小心翼翼地將毯子蓋在權澤曜的身上,父親也拿起搖控器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
“讓他睡會。”母親小聲對她說。
她點了下頭,將包放在一邊,然後在權澤曜身旁坐下。
看著權澤曜雙目緊閉,眉頭微微蹙起的疲憊模樣,顧純情滿眼都是心疼。
韓國出差這一趟,權澤曜肯定沒有好好睡過覺,她從來沒見他坐在沙發上睡著過,他一定是累壞了。
她安安靜靜地陪在權澤曜身邊,母親也去將客廳的主燈關掉,只留了兩盞柔和的小壁燈。
“澤曜這孩子怎麼累成這樣?”母親看了權澤曜一眼,走到父親身旁坐下,小聲嘀咕。
父親嘆口氣,低聲說:“管理那麼大一家集團,你以為是很輕松的事情?親家現在基本上不過問集團的事,都是澤曜在忙前忙後,年紀輕輕就頂著那麼大的壓力,這孩子不容易。”
“那我催他辦婚禮,是不是有點不盡人情了?”
“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看著辦,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