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長歌從昏迷中醒過來時,最先嗅到的是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
看著頭頂上方掛著的吊針袋,她反應過來自己身處醫院。
她沒有死嗎?
顧長歌惺忪著雙眼,視線隨之越來越清晰,緊接著耳旁傳來傭人的聲音,“夫人,少爺,小姐她醒了!”
直到那切實的聲音傳來,顧長歌確定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她動了一下身子,左手手腕立馬便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側眸看去,那兒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那天晚上,她割腕自殺了,可是……好似沒成功。
“長歌,你這孩子為什麼偏得在節骨眼上添亂?!”
吳慧容從病房外一進來,立馬就厲聲的責問顧長歌,“我們顧家收養你,難道是為了讓你搞破壞的嗎?新娘在新婚夜被送入醫院,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麼傳言的嗎?!”
“都已經如你所願讓你和南禹領證結婚了,你還要怎樣?人要懂得知足!!”
吳慧容激動的說著,她的提及讓顧長歌清晰的想起昏迷前的場景,顧南禹和孟詩緋在舉行婚禮,可上新聞頭條的人卻是她。
“對不起,媽……”顧長歌沙啞著聲音回應。
吳慧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看著顧長歌那毫無血色的臉,又讓她將那些不好聽的話嚥了回去。
“唉!”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病房。
和顧南禹擦肩而過時,吳慧容也不忘瞪了他一眼。
這次的事雖說顧長歌太過沖動,但自己兒子也處理得很不妥當,兩個孩子就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吳慧容離開後,顧南禹走進病房。
他身上的氣場低壓而黑沉,沉默的樣子讓一旁的傭人嚇得退居一旁,顧長歌也因他的樣子感到一陣壓迫。
她想要道歉,卻又倔強的不肯說出口。
顧長歌咬著唇沒有說話,換來的是顧南禹抬手打過來的一巴掌。
“啪”的一下,狠狠的落在顧長歌的臉頰上,用力到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臉頰那火辣辣的疼痛,讓顧長歌伸手捂住臉頰,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顧南禹,沒想到他竟然會打她。
此刻的顧南禹通紅著雙眸,用要殺人般的目光對著顧長歌低吼,“顧長歌,你的目的達到了,但是你別想好過!你休想這麼輕易的死,所有的過錯都要你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