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的日子選在中秋前一天,餘三娘拿著趙徐二人的八字特意找人算好了時辰,喜服隔天便連夜做出來了,送到時徐風堇剛從床上爬起來,他和趙鬱荒唐兩天,門都沒出,套上衣裳腿腳打顫,餘三娘一副嫌棄模樣道:“瞧瞧你這點本事,以後出門可別說是我們清樂坊出來的,讓人聽見都覺得笑話。”
徐風堇給自己倒了杯茶潤喉,沙沙道:“清樂坊出來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我不遮掩且就算了,你還想我四處招搖?你想的美。”
餘三娘斜他,把喜服放在桌上問:“那你也是個蠢蛋。”又道:“我先前給你帶的那堆物件呢?”
徐風堇懶懶回手,指了指身後櫃子道:“全在裡面放著。”
餘三娘二話不說將包裹翻出,取來兩件東西,拿著對他道:“這東西常用。”
徐風堇抻著脖子瞅了瞅,問道:“做什麼用?”
餘三娘白他一眼,嘲他整天耳濡目染都沒長點見識,白在南館活了十來年,又道:“這是用來滋養後面的暖玉,我瞧著你這開了葷便兩天兩夜不出門,沒點節制……”三娘話沒說完,就見趙鬱走了進來,她忙福禮道:“見過王爺。”
趙鬱些許不自然,輕咳一聲抬手道:“餘老闆不必多禮。”又走到徐風堇跟前揉揉他的頭道:“餓了嗎?”
“餓!”徐風堇坐在圓凳上摟住的他腰蹭蹭道:“這兩天清湯寡水本就沒吃飽,還被你翻來覆去好一通折騰。”又仰頭問道:“方才我起來就覺得身後黏黏搭搭像是又……唔唔唔!”
趙鬱抬手便捂上徐風堇的嘴,對著餘三娘溫和笑笑:“這幾日辛苦餘老闆了,廚子今兒個做了不少新菜色,晌午讓程喬給你送房裡嘗嘗鮮。”
餘三娘是個有眼力見的,忙道了謝,把手裡的玩意兒遞給趙鬱道:“哪敢勞煩程喬小哥,我回頭自個兒去端,王爺有空就試試喜服,哪裡不合適我立刻找裁縫過來改。”
趙鬱點頭說好,突然感覺掌丘處有濕軟舌肉如小野貓般給他瘙癢,趙鬱垂眸,正好撞上徐風堇烏溜溜的眼瞳閃著壞笑,待餘三娘出門,趙鬱才將手拿開問道:“還沒玩夠?”
徐風堇“嘿嘿”點頭:“這輩子都玩不夠。”
趙鬱笑著捏起他下巴道:“原來王妃不僅是個無賴,還是個小流氓。”
徐風堇瞪眼不服道:“王爺光天化日手上拿著那玩意兒,怎好意思說我流氓?”
拿了什麼?趙鬱疑惑,餘三娘方才遞過來時他並未細看,摸著是塊柱狀玉石,拿起來又看一遍,臉上瞬間精彩紛呈難以言表,那物不旁的,正是一根色澤剔透的滋養潤物,這東西做得十分逼真,雙球圓頭,柱身還有鏤雕紋路,趙王爺拿在手裡怔了怔,正待若無其事放在一旁時,徐風堇便善解人意地起身勾住他脖子像是要化解尷尬,誰想卻道了句:“這東西太小,不如王爺的那處巨大弄得我神魂……”
趙鬱立刻又將他的嘴捂上,徐風堇便張牙舞爪唔唔道:“怎還不許人把說完!”
趙王爺:“不許。”
徐風堇便扒開他的手道:“講不講道理!”
趙鬱戳他腦門,任性的道了聲“不講”,便將人橫抱起來回了內室,屏風外早已準備好了熱水,趙鬱幫著徐風堇再次清理幹淨,又拿來桌上的兩套喜服,一同試穿。
鬱王府有專門的繡娘裁縫,喜服無論做工手藝全都精美絕倫,緋紅長衫勾著金絲細線繪了兩副喜鵲花枝,祥雲仙鶴,寓意喜上眉梢瑞氣祥和,一雙蓮花玉冠鴛鴦玉簪,又代表成雙成對並蒂同心。喜服與待客的那套相比同樣的繁瑣複雜,徐風堇卻覺得穿在身上全是喜氣洋洋,恨不能一直穿上不脫,趙鬱幫他繫上腰帶,瞧他眼底滿是奇異光彩,拉著他的手,任他左看右看道:“喜歡嗎?”
徐風堇連連點頭,為趙鬱戴上玉冠,高興道:“咱們是真的要成親了?”
“嗯。” 趙鬱低頭輕吻他額頭,將他摟在懷裡又道:“但你可得想好,這回可不像臨安那般草率,若是拜了堂,這一輩子,可都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