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又去散步了?
墨水無回複)。
又五分鐘後……
張小白鑽進廚房,用保鮮盒裝上做好的粥和火腿煎蛋兩只,跑到墨水的房門前,正要敲門,門就開了。
墨水今天換了一身裝扮,黑色連衣裙,黑色長外衣,黑色打底褲,以及黑色布鞋,還有一個動物圖案的黑色斜挎小包。
雖然不得不承認,墨水穿黑色很好看,好看到炸裂的那種好看,但是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難道就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了?
“早啊。”張小白跟她打招呼,笑得有些誇張,臉上的腫雖然消了一半,但說話時牽扯到還是有些痛。
“早。”墨水發現張小白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繞著她轉,“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看你換了一身衣服,卻還是同樣的黑色,有些不適應。”
他在心裡暗自吐槽:都知道你叫墨水,可也沒必要總穿墨一樣的顏色。
“黑色有什麼不好?再說,我這可不是一種顏色。”墨水向張小白介紹,“你看我這件外套,是複古黑,裙子,叫黑曜石色,打底褲就是普通的黑色,不過鞋子是星空黑,挎包是俏皮黑。”
“有什麼區別,不都是黑色嗎?”張小白無力吐槽。
墨水關上房門,再用鑰匙擰上防盜鎖。
“當然不一樣,你沒聽過白馬非馬的故事嗎?”
“白馬非馬?”張小白愣了一秒,隨即知曉,墨水所指的,是一個著名論點,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出自名家代表人物公孫龍的言論,論述的主要觀點便是,白馬不是馬。
“他那是偷換概念。”
“隨便你怎麼想,但請你不要擋我的路。”
墨水示意張小白把路讓開。
“你要出去?這麼早?”
保鮮盒裡粥的溫度沿著手掌傳遞過來,張小白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墨水已經繞開他,往樓下走。
“嗯,去趟警局,沈警官昨晚給我打電話,希望我今天過去一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張小白的心一下提了起來,有什麼事情昨天不是都交待的差不多了嗎?還需要墨水親自去一趟?沈佳那貨倒是有些模樣,接觸了兩次發現他工作認真負責,不失為一般女生眼中的理想男友,再看今天墨水換得這一身行頭,張小白覺得,有一股緊迫感壓上心頭。
“你吃早飯了嗎?我給你準備了早飯……”
墨水回頭道謝:“我早上散步回來在樓下吃過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午飯回來吃啊?我答應了一百頓的……”
墨水這次連頭都沒回,只是笑著擺手:“那個不用在意,只是玩笑。”
只是,玩笑嗎?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希望這是個玩笑?
張小白捧著保鮮盒的手抖了抖,有著燙人溫度的粥從蓋子的縫隙裡溢了出來,燙紅了他的手。
他迅速沖回房間,用涼水沖洗燙傷的手指,灼熱感這才稍稍減輕。
就著流水的聲音,張小白心情平複了一些,但他感到,心裡的某處癢癢的,像是有什麼要破土而出,類似於春天的嫩芽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