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等著墨水的回答,卻看到墨水輕輕笑了笑,像是那種知曉一切的神秘微笑,他突然有點慌,莫不是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太響,被她聽到了?
他聽見墨水說:“我也要去警局。”
“這麼巧,一起走啊?”張小白自認為自己的“鎮定”面具戴的還算可以,卻不知他的眼神早已將內心的雀躍暴露無遺。
“好。”墨水鎖上房門,又用鑰匙多擰了兩圈。
她似乎沒有看到張小白的喜悅,也或許是並不在意他的情緒。
警局坐落的位置和他們的小區之間,直線距離沒有多遠,實際上繞來繞去,也沒有多遠。
張小白一沒車,二沒錢,只能選擇走著去。他不知道墨水什麼情況,不過她也選擇了步行。
路上,張小白絞盡腦汁想要找點共同話題,可臨開口卻總是忘記要說什麼。
“你昨天,沒丟什麼吧?”沉默著走了一段,反倒是墨水先出了聲。
“沒丟。”
“哦。”
……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會做那麼好吃的菜?”
“我賣菜的。燒飯好吃大概是天生的。”
“哦。”
……
然後,然後警局的大門就到了。
張小白從來不知道,小區距離警局這般近。
他覺得應該再說點什麼:“那個,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沒工作。”墨水說。
沒工作?張小白設想了千百種的答案,唯獨沒有這個,她怎麼會沒工作呢?
他一愣神的功夫,墨水已經先他一步進了警局大門。
做筆錄的時間沒有多久,倆人前前後後的出來,又碰到了一起。
張小白走得慢,聽見送他出來的警員在後面嘀咕:“這倆人,真是一對奇葩,都沒有身份證,具體經過都說的不清不楚,這年頭,怎麼什麼人都有……”
“墨水。”張小白緊走兩步,喊她,“一會兒去哪?”
“一會兒我有個面試。”墨水說。
“面試?”
“是啊,我沒工作,總要找工作的。”
“介意告訴我你在哪面試嗎?”
墨水沉吟了一下,說:“新新商業城。”
“你確定在那兒?”張小白瞪大眼睛,十分懷疑墨水的出現是不是上天給他開的巨大玩笑,這一天裡的巧合太多了些。
他看到墨水點頭,立刻反應過來。“你等一下哈,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