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被楚淮睿這一席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她算是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那接下來呢?你是不是要綁了我去邀功,來完成自己的野心?”
楚淮睿目光切切地瞧著彼岸冷笑的臉,唇角反而微微牽動,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要綁你,在府中動手便是,又何必多此一舉引你到府外呢?”
“那你就是想借用我藏身王府一事來牽連煜王了?”
“你接近煜王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看來真被我說中了,我來王府就算另有目的,但也絕對不會害人,不像你。”
楚淮睿瞧著彼岸不快的表情,反而笑得越發開了,“讓你暴露實則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
“你能更扯一點嗎?”彼岸心中腹誹,暴露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什麼狗屁道理?
“你要相信他,他說的都是真的。”一個輕快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彼岸冷眼望去,卻見段大公子搖著摺扇,正樂哈樂哈地往裡走,待對上彼岸陰冷的目光時,就像老鼠接見了貓,立即收起了笑容。
“你偷聽我們講話?”彼岸差點被楚淮睿氣瘋過去,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如果她來王府另有目的一事被段珏聽到,就不好了。
“我發誓,我只是剛來。”段大公子舉起雙手來保證,生怕彼岸覺得他沒有誠意似的,“我只聽到楚先生說暴露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這句。”
彼岸氣結,“那你什麼都不知道跟著瞎摻和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說了什麼,但我知道整個計劃的過程呀!這是殿下讓楚先生想出來的法子,雖然有點冒險,但只要成功了,你會安全不少呢?”
“那我是不是應該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呢?”彼岸不會感到有多驚喜,而只是感到有多驚嚇,“感情是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蒙在谷裡?”
“哎呀!”段珏作驚恐狀,目光瞟向了旁邊的楚淮睿,驚道:“你昨天沒有跟她說呀?”
“我……”楚淮睿頓時語塞,能言善辯如他也找到不合適的理由來為自己的辯解了。
“嘖嘖嘖……”段大公子一陣唏噓,圍著楚淮睿轉了一圈,“沒有想到先生平日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美女就像舌頭打了結似的,連話都不會說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楚淮睿瞧著段珏要為他解圍,只好憋笑,順勢還跟了一句,“小生知錯。”
“知錯有什麼用?必須受罰。”段珏重重敲著手中的摺扇,像一個老大人在教訓自己不爭氣的學生。
楚淮睿極為乖巧地道:“那你說罰什麼?”
段珏搖頭晃腦地想了一陣,摺扇一甩指向院中的花叢,“就罰你今日將整個百草園的花朵鬆土。”
彼岸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人一來二去的裝腔作勢,“給花鬆土這也叫懲罰?”
“那你說罰什麼?”楚淮睿與段珏異口同聲地問。
顯然他們等這句已經等很久了。
彼岸心中嘆息,算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此事她自己也有責任的份上,便不再計較了。
於是彼岸露出了一朵舒心的笑容,伸出兩指在楚淮睿的面前晃了晃, “兩百個下蹲。”
楚淮睿一聽立即鬆了口氣,心想不就是兩百個下蹲嗎?大不了明天腳痛一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