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淳于璟這個秘密後,蘇若這晚睡得非常不好。
大反派怎麼就能想當皇帝了呢?!
蘇若問著愛國系統,愛國系統在旁感嘆人性複雜,蘇若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小愛國分析不出來什麼東西。
翻來覆去的蘇若在後半夜才睡。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的蘇若,在夢中想明白了一件事,之前在軍營那傢伙是唬她了吧?
他如果是單純的訓兵,帶著那些個將軍做什麼?而且淳于璟那幾日明顯就是在陪著她玩。
在營寨門口回來時,淳于璟的鎧甲可是帶血的!一些忽略的小細節,在夢中蘇若全都記起來了。
難怪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合著她被淳于璟和他那群手下的兵都給演了!
若是別的軍隊,這樣配合著猶如兒戲的打鬧眾人必然心有不滿,然而那些入了淳于璟手的軍隊,整軍上下就是大反派的一言堂。
他身邊連個幕僚都沒有,由此可見他的命令就是命令,不用旁人分析,屬下也不可置疑。
狗登西!
一旁伺候蘇若梳髮的花言和花夕二人對視一眼。
今天娘娘的起床氣格外大哩!
吃完早飯後,蘇若想明白了,既然大反派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大反派大概還有七八日回京,這期間她領著小皇帝趁攝政王不在,抓緊在前殿好好做事!
這般想著的蘇若,領著小愛國和球球往御書房走去。
這時,小皇帝和大臣們才議完事,剛才國子監祭酒說著學堂的情況,安葑等人也在。
說來,經過建書院這事,新臣和保皇派老臣拉近了不少的距離。
眾人走後,小皇帝開始翻看奏摺,現在這些奏摺仍是先送到攝政王那裡,然後再到他手,即便是攝政王不在盛京亦是如此。
攝政王走得遠了,奏摺就會堆積,總之攝政王沒看過不能給皇上,若是走得近了,就將奏摺送到攝政王跟前,然後在送回皇宮。
現在的情況就是後者,從周煜當上皇帝起,奏摺的事兒就是這麼幹的。
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心裡愈發覺得不舒服,彷彿被套上了無形的枷鎖,讓他被困住的同時,心裡越想要反抗,以前這種念頭連有都不敢有。
是他的野心膨脹了嗎?
小皇帝捂著心口,四十五度角望天,開始多愁善感了起來。
蘇若就是這時過來的。
“蘇若,我覺得我變了,我不再純粹,也成了這渾濁世間的、”
小皇帝話沒說完,就被蘇若暴錘了一頓。
矯情?你再矯情一個看看?!
蘇若這回下手很重,她覺得自己好些日子沒收拾小皇帝,讓對方竟然開始搞那些疼痛青春了。
但凡時局不那麼緊張,蘇若都不會下手這麼重,都什麼時候了,家國大難於眼前,小菜雞居然說什麼純粹不純粹的。
打完人的蘇若轉了轉手腕,果然,暴力是發洩情緒的渠道之一。
她此刻內心平穩了許多。
小皇帝哭唧唧,他捂著腦袋上的包,疼得齜牙咧嘴。
捱打不是最傷心的,最讓他難過的是自己在捱打的時候,球球在一旁衝他呲牙,明明他們之前關係那麼好。
他才是球球真正的主人啊!沒想到還不如小白虎,最起碼小白虎沒有兇他!
小愛國:我眼看著你打不過若若,兇你多餘。
身心都受到傷害的小皇帝擠出兩滴眼淚,但蘇若和盛京城都不相信眼淚,她眯了眯眼睛警告道:“再哭就把你送攝政王的軍營去。”
一秒鐘內,小皇帝擦乾眼淚,露出大白牙,擠出笑道:“母后,為什麼打兒臣,兒臣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