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五日過去,攝政王所承諾調查出結果的時間到了。
這幾日,蘇若見識到了齊敦是如何黔驢技窮,對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齊敦欲拉攏她,密信中的意思是讓蘇若當引路石,介紹他加入保皇派,允諾的一些所謂好處,蘇若看了想發笑。
齊敦這時候投靠保皇派,不是來助力而是找冤大頭。
蘇若昏了頭才會答應這事,且齊敦沒有去找保皇派的大臣們,而是來找她,分明覺得她比大臣們更好忽悠。
對於齊敦的信件,蘇若只回了兩個字——呵呵。
然後對齊敦再送來的信件,便不看也不回了。
淳于璟若是想要針對誰,那人絕對會過得很難受,齊敦便是在受此折磨,這五日的光景,護國衛像貓逗老鼠似的每天往外放出一點訊息。
或真或假,或虛或實,耍得齊敦團團轉。
齊敦自詡不懼攝政王的針對,但前提是自己的把柄沒有被對方捉住。
攝政王拿著科舉洩題一事,可謂死死捉住了齊敦的命脈。
到了第五日,齊敦發現了一個最為可怕的情況,和他一起參與洩題的同僚都聯絡不到了。
對方閉府不出,對他的信件也沒有回覆。
府中的齊敦發現送信之人遲遲未歸更是心中大駭。
齊敦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下人回來。
下人說他被官府攔在外面進不來,送出的信也都石沉大海,其他府邸聽到他是齊府下人,進都不讓進。
聽著下人的哭訴,齊敦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現在下人被放進來,是因為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院中的大門突然開啟,為首的太監領著一行人前來傳旨。
“齊敦,還不跪下準備接旨!”傳旨太監冷臉喚著齊敦的大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翰林院掌院齊敦洩露考題證據確鑿……”
——打入大牢,夷三族,齊氏子弟十年內不得入仕。
齊敦聽著如此嚴重的判罰癱軟在地,他認為攝政王那邊抓不到證據,這些天也努力運作,自認為沒有大事了。
他在朝為官多年,不可能倒在今日,然而聽著聖旨中皇上對他的判罰,齊敦只覺耳邊轟鳴,然後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人暈了過去。
便是暈倒,齊敦所犯下之罪也容不得法外開恩,跟來執法的衙差們拖著將他押上了囚車。
有病到大牢再看。
“齊敦以及身邊同僚,包括他在內共有十位官員牽扯在其中,都是翰林院中的上位者,如今翰林院已然是亂作一團了。”
“官府將公告貼在城門口,百姓們對此判罰非常滿意,皆是對皇上對攝政王的稱讚。”
“攝政王拿出的證據很私密,不難看出齊敦身邊有他的人。”
……
謝厚禮一件件事情稟告著,同時說著自己的猜測。
蘇若連連點頭,這兩年她相信淳于璟在很多地方都安插了人手,只是看他願不願意動罷了。
大反派到現在仍是在佈局階段,後期和小皇帝對峙時,那便是在收網了。
“當時早朝何等場景詳細與本宮說說。”蘇若接過花言遞來的小食兒,興致勃勃地問著。
這後宮太過煩悶,難得有點趣事。
謝厚禮給蘇若講起早朝之事說小皇帝表現很好,眾臣提起翰林院的空位,皇上態度清晰表示翰林院官位暫時空缺,待科舉過後再提拔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