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告訴自己不生氣,眼前這貨是獨苗,打死了就沒了。
深吸口氣,蘇若面部保持微笑,不生氣,不生氣……
“現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嗎?”
“你說的這麼清楚我再不明白豈不是很愚蠢!”說完這話自得的小皇帝看到蘇若投來涼颼颼的目光,連忙正色“朕當然清楚了。”
隨即清清嗓子咳嗽兩聲道:“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若眯了眯眼睛道:“自然是全駁了!”
“可是這個攝政王已經批覆了。”小皇帝說的是宋奎所寫奏摺。
蘇若將宋奎的奏摺拿過來仔細看了看,而後隨意到:“他說本宮欺辱臣婦,你明日早朝後將他留下,本宮親自讓他撤了摺子。”
小皇帝想了想又問:“攝政王會不會……關朕禁閉啊?”
全都給否了,萬一攝政王說他怎麼辦。
“本宮告訴你怎麼說。”蘇若唇角微勾,對付攝政王當然不能用常規辦法了。
就這樣,第二日所有上參太后的摺子都被駁回了,皇上的批語一共兩句:一派胡言,不知所謂!
這讓群臣慌了,向來只寫可和否的皇帝居然寫得斥語,皇上在維護太后!這是不是什麼不同尋常的訊號?
保皇派看到小皇帝的態度心裡是高興的,皇上終於硬氣起來了!
蘇若敢讓小皇帝這般回覆,正是因為知道朝廷現在還不全是攝政王的天下,朝堂之上還有一些老臣是站在皇上這邊的。
他們會為小皇帝辯護一二。
翌日早朝,說完了國事,諫官站出來說起了太后賞花宴的事情。
“太后在賞花宴上欺辱裴老太君,有失國母典範……”
諫官奏完了,小皇帝還未說話,他這邊的保皇派就開始反擊了。
“太后乃一國之母,只是說兩句話怎麼有錯了,裴老太君這便氣暈了,莫不是心氣太小,太后娘娘沒有怪裴老太君擾了宴席,還派太醫診治,這不是正是國母高德……”
大周的早朝經常會有的場面,那便是朝臣互吵,各說各自的理,這事先帝在位時發生的比較多,後來攝政王攬權便很少有這樣的場景了。
如今因為太后,又出現這一幕了。
淳于璟在前方背手站著,對二人的爭吵不關注也不參與,這讓裴國公有些摸不清攝政王的態度。
這次聯合參奏他們是私下商量的,沒有和攝政王說一來是時間緊急,二來是因這些乃婦人瑣事,他們敢去打擾。
現在想想,攝政王是否會覺得他們心大了,直接越過他做事了?若是產生這樣的誤會,可比賞花宴的事嚴重多了。
還在激情辯論的諫官收到裴國公的眼色,慢慢熄了火焰,最後索性不說話了。
早朝便這樣不鹹不淡地結束了,關於太后的事也沒個定論。
散了早朝眾臣離開,宋奎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