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當面戳破他的身份且神情自若,太后娘娘可不膽小。
往日碰到他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如今這般是有依仗了。
淳于璟越發確定那日禮佛祈福有貓膩,他發出一聲冷笑。
這聽在蘇若耳朵裡就是奪命的前兆,天知道她現在有多緊張,可自己不能表露出半分。
蘇若必須要讓攝政王看不透她,否則今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忌日。
“若我是覬覦娘娘美色的攝政王,太后便不會有機會入宮。”
蘇若知道,便是她那個國師爹在,也很難和這位有實權的攝政王抗衡,特別是在百姓心中,攝政王是為國為民的好人,國師是蠱惑聖心的小人。
便是先皇寵信國師爹,也越不過對攝政王的看重。
“娘娘怕是認錯了人。”淳于璟做了句總結,睜眼說瞎話。
蘇若聽言眸色一動,抬頭朝淳于璟淺淺一笑道:“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淳于璟眼神陰翳地盯著蘇若,這女人還真是膽大。
突然,淳于璟站起身將帷帽脫了,接著隨手解下外袍。
蘇若盯著蒙了汗巾露出一雙眼睛的淳于璟,更讓她確定了身份。
“公子這是何故?”蘇若身子貼在溫暖的池壁邊,背脊仍忍不住發涼,她根本無法猜測這人要做什麼。
心裡再次喚了兩聲愛國系統,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雖然我不是攝政王,卻很覬覦娘娘的美色,想與娘娘鴛鴦戲水。”淳于璟說話間停止了脫衣的動作,好整以暇地看著蘇若會有何反應。
蘇若太清楚這是攝政王的試探了,淳于璟不好女色,更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心裡一橫,蘇若直接潛入水底幾個擺游到了淳于璟面前,香肩露於水面,眼媚如絲,看著如出水芙蓉般的蘇若,淳于璟眼底平靜無波。
這狗男人是不是不行?蘇若心底腹誹。
她緩緩抬手扯上了淳于璟的底袍,纖指如春筍,白皙細膩。
蘇若面含一絲羞怯,動作卻是奔放極了,她手指一點點向上攀附,最後將淳于璟解到一半的腰帶扯在手裡。
眸光顧盼流轉,彷彿眼中只容下面前一人,蘇若笑容勾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攝政啊不、公子何不快些享樂。”
淳于璟面色一黑,俯身直接掐住蘇若的脖頸道:“不怕我殺了你?”
蘇若絲毫不見恐懼,抬手覆上淳于璟的手背嬌笑一聲:“公子捨得?”
淳于璟這般疑心病重的人,絕對會被自己的舉止所迷惑,蘇若利用的就是這點,淳于璟不會殺她。
留下她才能知道更多,引出更多的問題,雖然這些壓根不存在,但誰讓眼前人要多想呢。
思及此,蘇若笑得更歡了,大周朝她是第一個敢這麼耍攝政王的人吧。
“來人吶,來人吶有刺客!有人刺殺太后娘娘。”
醒過來的花言高聲尖叫,驚動了在外巡視的侍衛。
一時之間人聲雜亂。
淳于璟閃身出了屋子,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蘇若揉了兩下微痛的脖頸,趁著侍衛沒闖進來之前她連忙起身去換好衣服。
待蘇若從後面走出,正好侍衛也提刀進來了。
“太后娘娘恕罪,我等救駕來遲!”侍衛們嘩啦啦跪了一地。
“沒有刺客,都是誤會,你們退下吧。”說完蘇若轉身坐在梳妝鏡前,整理發冠。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神色有些怪異道:“是”
屋內人都走了,花言哭著來到蘇若跟前道:“娘娘,是奴婢無能,奴婢願意領罰。”
蘇若起身扶起花言道:“無礙,你、”
話說一半蘇若頓住了,她終於知道侍衛們那般表情是為何了,浴池邊淳于璟的黑色外袍沒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