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階梯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每個臺階與臺階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把他們相連著,給人的感覺就像踏在雲朵上。
地下很大,像一方大池塘,地下的四周,包括穹頂都佈滿了夜明珠,夜明珠的光線柔美而又動人,把四周的石壁與物景照得通透。
臺階再多總會走完,時間再慢也會過去,王富貴帶領著王生走到了這個地下的最深處。
最深處則是一個很大的池塘,面積很大,池塘裡種著許許多多的荷花,奇怪的是池塘裡的荷葉正綠著,池塘裡的荷花含苞待放。
荷塘邊有一處聳立著一個個石階,石階與石階間縫隙就像計算好了一般,每一塊的距離都分毫不差,隨著石階一直走下去,就到荷塘的中央,荷塘的中央有一個很大的石臺,石臺之上刻畫著一個很大的五行八卦,八卦之上分別刻著金木水火土,八卦中央則是一個太極圖案。
荷塘裡的水清澈無比可以看清荷塘底層裡的淤泥,甚至還有那些許多紅的黑的錦鋰魚,它們使勁的搖晃它們那肥大而又豐滿的身軀在荷葉中嬉戲,有的甚至躍出了水面。
王富貴低頭望著荷塘裡的錦鋰魚,笑著開口道:“魚遊於水,嬉於荷,舞於池,看樣子很快活,只是生命的長短確落在了別人手中,任人哼殺,由不得已,只能順從。”
這只是王富貴的感慨,也正是他的人生,從呱呱落地到長大成人,一切的一切他只能聽之任之順之,從來都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池中魚一般,顯得有些可悲。
王生不明白王富貴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然他也不想明白,但總是要說些什麼的。
王生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懷中柔柔那柔順的髮絲,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順著別人指定的路線走下去,那麼你可以躍出水面呀,魚離開了水會死,但同時也會得到自由,那怕是暫時的,那也是它想要的,不是嗎?”
聽到王生這個回答,王富貴臉上的笑容頓了頓,回頭看了王生一眼,繼續說道:“魚離開了水會死,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只為那短暫的自由值嗎?”
“值不值誰說的準呢!”王生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此時他的手正摸到柔柔的頭髮上那些血汙,雖然血汙沾到他的手,但他確不覺得很髒,只是很不喜,頓了頓王生才接著說道:“如果自己的路只能被別人安排,就算不死,那又如何會感到快樂呢?有時候魚離開了水,可能會死,但是如果它跳過了那個龍門,又會如何呢?死真得很可怕,但是被他人操控確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王富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得很開心,但確是笑裡藏刀的樣子,他轉過身,看著王生笑著開口道:“哈哈,王生呀,你的意思是要我背叛貪心教授嗎?你覺得這可能嗎?”
王生沒有抬頭,還是一如既往著摸著柔柔那沾著血汙的頭髮,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什麼也沒說,那些都只是你說的,但這可不可能,你不能問我,你要問問你自己的心。”頓了頓王生又道:“而我們本來就是親兄弟,不是嗎?你這樣逼著自己的哥哥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你的良心一定很不好受吧,那麼你又何必違逆著自己的良心做不喜歡的事呢,這樣的你絕對很痛苦,那又何必呢?”
“你這是在勸我放過你嗎?”王富貴笑看著王生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比起勸,我更喜歡別人跪在地上求我,還要磕九個響頭,那樣或許我會良心發現,要不你試試?”
“如果這真得管用的話,我會很樂意的滿足一下,你那可卑的虛榮心。”王生抬了起頭看著王富貴一臉的得意,很是意味深長的道:“可惜,我們不是同路人,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塊呀。”
面對王生那毫不掩飾的痛惜聲,王富貴不以為意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我不喜歡當別人的替身,我更不喜歡被別人實驗,但是我很喜歡享受權力,至於現在的你,也不過只是個實驗品,當作用不在時,你活的還不如我。”
王富貴說得很肯定,眼中的不屑更是毫無掩飾,可以看出此時他臉上意氣風發樣子更是不可一世。
王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看到王生很識趣的選樣了閉嘴,王富貴很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轉過了身,朝那水中央的石臺走去。
這個地下溫度很暖和,靈氣更是充沛的不可思議,王生很清楚的感覺到空氣的鮮就像蜜一般的沁人心扉讓人全身通透。
當走到那石臺之上,王生看到了石臺上刻的五行八卦,感覺到了地上與地下的連線是那麼的密不可分,更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些櫻樹花的位置原來是那麼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