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那個假水淼淼又一次愣住了,心中更是佩服萬分,就見那女人,長嘆了口氣,緩緩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輕輕的在臉上揭下一張薄若蟬翼的人皮面具來,果不其然,正是海澤龍次太郎的夫人,也就是元曲的老婆雪千代!
雪千代長嘆一聲,緩緩道:“你很聰明,不錯,我就是雪千代,也是八王之一的食人娼王,唉……難怪曲哥對你這麼忌憚,說你來到了琉球一定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唉,果不其然,你步天涯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足智多謀,心細如發,果然是極難對付!唉,你為什麼不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麼要做我們的敵人?”
步天涯微微一笑,淡淡的反問道:“那麼你們x國人為什麼不做我們華夏人的朋友?為什麼要做我們的敵人侵略我們的?我們華夏人很好客的,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假如你們x國人是友善的,我們會用美酒招待朋友,假如你們x國人狼子野心來侵略我們,那招待你們的只有刀劍!究竟能不能做朋友,根本不在我們華夏人,而是看你們自己了,我們也是一樣。”
雪千代嘆道:“你不是x國人你不知道,我們x國乃是島國,總有一天說不定會被大海吞沒,這個島子而且多地震海嘯,而且我們資源有限,為了活著,為了我們大和民族的子孫後代能活的好,所以,只有到你們華夏去。”
步天涯冷笑道:“所以你們就侵略我們國家,難道為了你們大和子民的幸福,就要犧牲我們炎黃子孫不成?哼哼,你們也太自私了吧!”
雪千代也冷笑道:“哼哼!我們大和民族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而你們漢人呢?走狗漢奸多如牛毛,貪生怕死,貪慕虛榮,虛偽做作,沒有半點民族血性,其實,若是由我們大和民族來統治你們華夏,我相信,一定會比你們漢人治理的好,咱們實話實說,步天涯,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步天涯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愁容,他不由得嘆道:“其實你說的對,我們漢人的確不爭氣,不過,雖然我們漢人大多數自私自利,貪生怕死沒有民族血性,但不過,我們漢人中也有英雄!像今日不畏生死,前來剿滅你們東洋海盜的弟兄們,他們就是英雄!再說,我們華夏人也不需要你們x國人來插手,這是我們漢人自己的事,關你們東洋人什麼事?”
雪千代點點頭道:“不錯,你們漢人中的確也有有骨氣的英雄,像什麼嶽飛,文天祥等,不過,這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害死?還不是報國無門?還有你們華夏什麼儒家孔夫子那一套,不是我說什麼,簡直就是迂腐至極,純粹是捍衛皇權的東西,麻痺百姓的思想,再說你步天涯吧,你這麼大的本事,若是在我們x國,我們天皇陛下一定親自去請你,封你做大將軍,重用於你,可是在你們華夏呢?你不就是一江湖草莽,即使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步大俠,你跟我丈夫元曲也是好友,若是你肯投靠我們大x國帝國,我們不但能依舊做朋友,而且我還可以代天皇陛下向你保證,將來大和民族統一了華夏,一定會讓你們華夏的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且你步天涯可以做琉球之王,我們同享富貴,豈不是美哉……”
步天涯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冷的道:“住口!你把我步天涯當作什麼人了?你把華夏人當作什麼人了?告訴你,我們華夏人是不爭氣,可是,這是我們國家內部的事,對付外來侵略者,我們華夏人都是團結的!我步天涯豈能做走狗漢奸出賣我的國家和民族?你簡直痴心妄想!即使我們華夏再亂,華夏人再不團結,那怕華夏人殺了我所有的親人,逼的我活不下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想要我做走狗,休想!好了,我不想再說,看在我跟元曲曾經是朋友的份上,這一次我可以像饒了元曲那樣可以不殺你,你走吧!”
雪千代愕然道:“你肯放我走?”
步天涯點頭道:“不錯!不過,我有個條件,希望你交出琉球的二位公主魚鱈鱺和水淼淼,你看如何?”
雪千代撲哧一笑,嘆道:“只可惜你來的太晚了,當你還沒到在路上時,我就知道這個島我是守不住了,所以我早就提前把二位公主送去了我們大x國的國土黑櫻島,二位公主早走多時。”
步天涯的心涼了半截,他知道,雪千代說的是真話,他擔心的是,假如二位公主真的到了x國,想要救人豈不是更難了嗎?
步天涯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既然知道這個島守不住了,那你為什麼不逃呢?”
雪千代柳眉倒豎,冷冷的道:“哼哼!我們大x國的子民可不像你們華夏人那樣貪生怕死!逃跑是懦夫的行為,不戰而逃即使活了下來,也不如死了!我雖是女人,可也並不是懦夫!而且我知道,這茫茫大海能逃到那裡去?到時候被你追上了,依舊是死路一條,而且還會被你們這些東亞病夫嘲笑我們膽小如鼠不戰而逃,所以,我們大和子民寧願戰死,也絕不逃走!”
步天涯贊道:“好!沖你這句話,看在元曲大哥的面子上,今日,我依舊可以讓你離開,大嫂,你走吧!”
雪千代驚道:“你……你還要放我走?”
步天涯點頭道:“不錯!”
雪千代道:“為什麼?”
步天涯正色道:“因為元曲是我的朋友!你是元大哥的妻子!今日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依舊可以放過你!不過,僅是這一次,下次見面,我絕不會再手軟!你快走吧!”
雪千代幾乎驚呆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周圍都是步天涯的人,她簡直毫無生機,而且不要說步天涯有這麼多弟兄,即使是步天涯一人,她也毫無生機,所以她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可令她吃驚的是,步天涯居然要放了她,這如何不令人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