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黎策當初跑路的時候帶了一些錢,可到了國這裡,他身上帶的錢恐怕還沒有蘭森每個月給羅斯的錢多,所以在黎星看來,羅斯願意和黎策在一起,那就是真愛了,再不濟,也頂多是看上了黎策那張臉……
可現在看來,倒是變得奇怪起來。
“現在要查的,就是羅斯拿給黎策開公司的錢到底是哪來的。”賀朝戎一手在桌面敲了敲,提醒著黎星。
黎星迴過神,看向賀朝戎,滿是歉意的說:“朝戎哥,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賀朝戎打斷她的話,“你和阿越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是一家人,幫你這些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阿遲那小子……嘖。”
賀朝戎輕嘖了一聲,眸底沉了沉,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黎星卻察覺到他那一瞬間起的怒火。
江遲回國後就沒有再來見過賀朝戎,而前幾天黎星在江家的時候,江遲口中對賀朝戎1的稱呼是連名帶姓的。
表明了決裂的態度。
賀朝戎對江遲和對黎星黎越的態度是一樣的,可當讓賀魚查到江遲做下的那些事情時,他是生氣的,甚至想好了要怎麼教訓江遲這個不聽話的孩子。
只是沒有想到,江遲先一步選擇了決裂。
果然是長大了的孩子,已經管不住了啊。
黎星抿唇,更沒有提江遲不願意離婚的事情。
她覺得這件事情於她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了,反正這輩子她也沒有打算再嫁人,江遲不願意離婚,那就這麼拖著唄,江家總是需要他再娶一個女主人的。
賀朝戎起身離開的時候,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寧傅言約我明天晚上見面,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來……”
畢竟,寧家和賀家可沒有什麼生意往來。
黎星擦了嘴角,站起身往樓上走,像是沒有聽見賀朝戎說的話。
而此刻的江家,原本屬於江家上一任家主的書房裡,坐著的是江遲,寧傅言就坐在江遲的對面,兩人之間的小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
“我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陪你喝茶的。”寧傅言垂眸,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茶,沉聲說道。
江遲坐在他的對面,見他沒有動那杯茶,也沒有說什麼,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先看了盒子裡的東西我們再談接下來的事情。”
他放下茶杯,把那個小盒子往寧傅言的身前推了推。
寧傅言垂眸,目光落在那個小盒子上面,他沒有動作。
江遲也不催他,唇角始終帶著若有似無的弧度,似乎篤定了寧傅言會開啟那個盒子。
因為,“盒子裡的東西和黎星有關。”
只憑著江遲這一句話,寧傅言就有了動作,他伸手,把盒子開啟,看見盒子裡的東西時,瞳孔狠狠一縮。
“你想幹什麼?”寧傅言抬眸看著江遲,聲音依舊冷靜平穩,可放在盒子上的手卻用著力,以至於青筋鼓起。
江遲唇角弧度不變,繼續端起茶,放置唇邊,透過霧氣投向寧傅言的目光陰冷狠戾,“你手裡也有這兩樣東西吧,只不過那上面寫著你和黎星的名字,貼著的也是你和黎星的照片,我要你毀了它。”
江遲拿出來的,是他和黎星在國的結婚證明。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以拿著這兩樣東西,去告黎星重婚罪,或者是騙婚。
而現在,江遲就是在那這件事情威脅寧傅言,他和寧傅言手裡的東西,只能有一個人的可以留下,江遲的意思很明顯,他要毀了寧傅言的。
寧傅言沉默了許久,低斂著眸子,所以江遲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緒,也看不見他眸底的怒意如何從翻湧著到最後陡然平息下來。
“我手裡那份,本來就只是我讓人做出來,原本也不是真的,毀了也就毀了。”寧傅言抬眼,看著江遲輕笑,眼裡情緒平靜。
像是要親手毀了自己和黎星唯一的那一點牽扯,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件雲淡風輕的事情。
江遲微眯了眸子看著他,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打量,他想揪出寧傅言藏起來的情緒,然而打量了許久也一無所獲。
“那我等著你的訊息了,不過,我這個人耐心不太好。”江遲把盒子重新蓋了起來,拿到了自己的手邊,意有所指。
寧傅言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直接拿出手機,當著江遲的面給別墅裡的管家打了電話。
“喂?先生?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管家一接通聽話,就出聲問道。
寧傅言的目光一直落在江遲的臉上,臉上的表情卻平靜的可怕,他說:“管家,你幫我去書房找一樣東西,我放在書桌左手邊第一個抽屜裡的一個盒子。”
過了一會兒,管家進了書房,找到了寧傅言說的那個盒子。
管家之前見過這個盒子,每次自家先生都會拿在手裡,管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只知道是和太太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