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一見,立馬朝賀魚的說道:“嘉藝和老公恩愛了這麼多年,旁人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賀魚目光驚奇的看向說話的人,又看了看柳嘉藝,臉上表情有點一言難盡,旁人不明白她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柳嘉藝心頭卻跳了跳。
“你們先回去吧,我和這位小姑娘聊聊。”柳嘉藝突然側頭朝她那幾個朋友說道。
那幾個人一開始還一臉的不願,後來柳嘉藝拉著幾個人到一邊說了些什麼,賀魚就看著那幾個人轉身走了,走之前目光都往賀魚這邊看了一眼。
“你不會和她們說我壞話了吧?”賀魚微眯了眸子,看著走過來的柳嘉藝說道。
柳嘉藝笑了笑,沒有回答她,而是說了一句:“去五樓坐坐?”
大廈五樓是吃吃喝喝的地方,賀魚不置可否,跟著柳嘉藝上了五樓,在一家飲品店坐了下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柳嘉藝一手支著桌面,看著賀魚淺笑。
賀魚環顧了一圈四周,大冬天的,她卻要了杯冰的蘇打水,才看向柳嘉藝,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是你開車撞了黎星?就因為袁翹是你朋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柳嘉藝臉上露出不解。
“不懂沒關系,反正警察會懂的。”賀魚的目光在柳嘉藝的手指上晃過,“定製的戒指啊,獨一無二的,你運氣也真的不好,黎星當時沒有看見你的臉,可惜看見了你手上的戒指,順著戒指一查,不久查到你身上了?”
她臉上露出諷笑,見柳嘉藝表情確實變了變,才站起身,朝臉色變換不停的柳嘉藝說道:“或許你還能想點其他的藉口面對警察的盤問?”
她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幾乎是擦肩而過,幾個便衣走了進來,將還坐在位置上的柳嘉藝給帶走了。
柳嘉藝的表情還算平靜,沒有掙紮什麼。
賀魚等在大廈的門口,看見柳嘉藝被帶了出來,她上前一步,湊近柳嘉藝說道:“你應該也清楚鄭遠甯不會來救你了吧,昨天我們去查這個戒指的時候,發現鄭遠甯在一個星期前又定製了一枚戒指……”
賀魚的話到此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柳嘉藝卻笑了笑,笑得嘲諷,眼眶通紅。
她被帶上車的那一刻,回頭看了賀魚一眼,眼裡神色瘋狂。
賀魚挑眉,在門口站了一下,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摸出手機打了個越洋電話。
“哥哥,事情解決了,我能回去了嗎?”電話一接通,賀魚就出聲說道,聲音裡帶著得意。
賀魚急著回國,而柳嘉藝被帶進了審訊室,秦赫陪著寧傅言站在審訊室外面,看著裡面的人。
“是我開車撞了黎星。”柳嘉藝開口就交代了,她側頭看向正對著她記錄的攝像頭,笑了起來,“不是因為袁翹,是因為鄭遠甯。”
站在審訊室外面的寧傅言眉心一擰,定定的看著柳嘉藝。
柳嘉藝坐在裡面,是看不到外面的一切的,可她盯著攝像頭不放,像是知道外面站的人是誰,她只想毀了那個她曾經最愛的男人。
負責審訊的警察看了看身邊負責記錄的同事,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又牽扯出來一個人,可該問的還是要問下去的。
他正了神色,繼續問道:“把事情的起因自己交代清楚。”
柳嘉藝緊緊地盯著攝像頭,像是透過攝像頭看著外面的人,她的臉上透著幾分瘋狂,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現在坐在哪裡。
“鄭遠甯和江遲是多年的合作的關系,雖然江家在國內的企業不大,可這麼多年的做的專案幾乎都有鄭遠甯的參與。”柳嘉藝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她不慌不忙的繼續說了起來,“你們把我送進來也沒有用的,我是開車撞了黎星,可這是鄭遠甯讓我做的。”
柳嘉藝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就是為了把我送進監獄!”
“鄭遠甯為什麼要你這麼做?”審訊的警察擰眉,低頭看了一眼資料,“據我們所知,鄭遠甯和黎星並沒有關系,他為什麼會讓你去害黎星?”
“這就是你們該去查的東西了。”柳嘉藝突然收斂了情緒,也收回了看著攝像頭的視線,低垂著眸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審訊的警察又問了好幾遍,可柳嘉藝再也沒有開口說出更多的資訊,最後甚至一臉平靜的簽下了認罪書。
柳嘉藝被帶出審訊室的時候,看見站在外面的寧傅言,她停了下來,側頭看著寧傅言,笑道:“其實,我原本是真的想和黎星做朋友的,比起袁翹,我更喜歡她,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柳嘉藝卻沒有再說,收回視線跟著警察走了,走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放棄了一切。
等柳嘉藝一走,之前負責審訊的警察拿著記錄走到寧傅言身前,將記錄遞了過去,“寧先生,這記錄您還要看看嗎?”
寧傅言垂眸,搖了搖頭,“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