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了一場大雨,大滴大滴的雨往下砸落,車輛行人匆匆,酒店頂樓的套房裡,窗簾還拉著,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黎星醒過來的時候,昨晚發生的一切就都想了起來,她昨晚來找寧傅言借錢,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扯了過去。
脖頸和鎖骨上露出的大片紅痕,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黎星,你就這麼想做寧太太?”冷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黎星一側頭,對上男人滿臉的厭惡。
黎星一怔,瞬間明白寧傅言誤會了什麼。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黎星喜歡寧傅言,死纏爛打六年,而寧傅言對她從來都是冷眼,昨晚寧傅言顯然是被人下了藥。
寧傅言以為是她下的。
黎星張了張唇,本想解釋,她就算再喜歡寧傅言,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對上寧傅言的眼睛,看清裡面的鄙夷和厭惡時,她突然就沒了聲音。
寧傅言既然認定了是她,她再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寧傅言將最後一粒釦子扣好,出口的話冰冷尖銳:“京城誰都可以成為寧太太,卻絕不會是你黎星。”
心口的冷意蔓延著,不疼,只是大片大片的麻木,黎星掀開被子,走到床邊將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穿回身上。
“我本也沒想著要做寧太太。”黎星緩緩扣著釦子,努力抑制著指尖的顫抖,她抬眸睨著寧傅言,唇邊挑出輕挑的弧度,“但也不能讓寧先生白睡了一晚吧?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給個幾十萬就好了。”
“幾十萬?”寧傅言挑眉,眼底的嘲諷刺得黎星眼角酸澀,喉嚨燒灼似的疼,可她面上依舊掛著輕佻的笑。
寧傅言的目光不緊不慢的從她身上掃過,一字一句清晰道:“你算個什麼?”
黎星強扯出的笑意盡數僵在臉上,她就這麼看著寧傅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許久之後,房間裡響起低低的笑聲,笑聲滿是諷刺和悲哀。
“嗡……嗡……”腳邊的手機震動著,黎星垂眸,看清來電是誰後,神色一變,連忙彎身撿起手機。
“喂?是黎小姐嗎?您的弟弟剛剛送進了icu,麻煩您趕快過來一下。”
“我馬上過去!”
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黎星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在等著她了。
“醫生,我弟弟沒事吧?”黎星抖著聲音問道。
醫生扶了扶眼鏡,道:“黎小姐,有一個好訊息,腎源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只要您繳了費用,我們立刻就能替您弟弟安排手術,他的身體已經不能拖了。”
黎星眼睛亮了起來,幾乎想也沒想的說道:“你們給我弟弟安排手術,我很快就會籌齊錢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動作頓了一下後,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南有青梧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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